宇凌萱从未想到自己也会有借酒浇愁的一天,她吞下酒的速度似乎远远跟不上心中伤痛的速度。
用笑容掩饰悲伤,她灿烂的笑颜如午夜里怒放的玫瑰,征服了与座众多男人的心,她顾盼刘飞的眼眸搜寻着那双她在意的眼,可惜,她倾倒了那么多的男人,却独独没有他。
整场的慈善义卖会在她的记忆里显得模糊而苍白,她只记下了他留在那个女人脸颊上的吻,虽只是浅浅的一啄,却种下了深情无数,他近乎沉迷的眼神是如此的熟悉,只是那样的眼神已经停留在了她丢弃的往昔里,那些被她浪费了的青春均已残破了痕迹,吝啬地连碎片都没有。
她微醺地眯起眼,有人说,醉后眯起双眼便可进入时光的隧道,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她照做了,她想回到的地方便是那个她铸下大错的五年前,哽咽的喉咙泛着难忍的痛,都是骗人的,那里没他,甚至没有自己。
她伤心地喝下一杯血腥玛丽,腥红如血的液体浓烈而刺激,酒如其名,它也如李.克里斯伯爵夫人一样摄人心魄,而她却早已失魂落魄。
她嘴角残存的酒宛若纯洁处子流出的血滴,她诡异地一笑,轻轻抹过嘴角,指尖上的殷虹在灯光下发出诱人的光芒,她几乎要失声大笑起来,如果她也同那个可怕的女伯爵一样嗜杀无数的少女,用她们的血液沐浴她全身的肌肤,她会不会也青春永驻,会不会永远不会老?
心里一惊,她第一次害怕衰老,她一直是那样的自信,她的美貌在同龄人中是她骄傲的资本,可是,当她看见初夏的一刻,她便知道,岁月是多么的无情,它无须直接提醒你的老去,它只要把一个更加青春的脸庞无言地放置在你的眼前,什么都不言而喻了。
火红色的长裙烈焰一般盘旋着,她无意识地扭动她如玉般洁白的修长身躯,她端着酒杯摇晃地向欧瑾瑜走去。
男人正优雅地与人交谈,他嘴角微微上勾,在脸颊上轻轻描画出一缕美好,挺拔的身材在人群中是那样的出众,就连他纤长的手指握紧杯子的动作都是如此的惊艳。
她的心不自控地狂跳着,却原来真的只有在失去时候才会觉得遗憾,倔强地一昂头,她不要自己抱憾终身,在她宇凌萱以后的人生里绝不会允许再有任何的遗憾发生。
直到近处,她才听见他富有磁性的嗓音流利地说着法语,他准确的语调与适宜的笑声共同演绎着,美妙得如同一首情歌,这使她想起了以前他们一起听过的一首法国尚松。
她失神地回想着,那时,他笑着对她说,如果想不起这个单词,就把它念作笨猪,她调皮地回应,那不是每个早晨我都要喊你的名字?
她忘了他是怎样回答她的话的,因为他用他浓烈的吻堵住了她痴缠的唇,所有的斗嘴都结束在一场狂热而美好的缠绵之中。
她悄悄地退后,悄悄走到一个他必经的角落里,就像是一个等待着猎物的猎人,紧紧地盯着男人。
欧瑾瑜结束了这场对话,转身想去找托威廉代为照顾的初夏,经过那长长的走道,便看见宇凌萱藏在黑暗之中,痴痴地望着自己。
他出于礼貌地一屈身,并不愿再与她有任何的牵扯,却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被她一下子拉住,她的手掌似火一般落在他的手腕上,而他却并不回身,只是轻声说:“这不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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