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板上钉钉的事!
也有些在朝中说不上话的小官暗暗羡慕,早知道他们当年也主动申请外调了,说不定还能混个知州当当。
宰相府
韩时迁自上次柚柚来后就再也没出过府,老头对他的看管越来越严了。
每日下朝后就会盯着他学习,还会抽查他的学习效果。
韩时迁觉得自己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鸟,表面看上去备受宠爱和关注,但却不得自由。
今日也如此,老头从朝堂上回来后便坐在书房里喝茶,与他讲述朝堂上的事。
“堂堂状元竟然主动申请外调为官,果真太年轻,眼皮子太浅,我本来还想拉拢他,但现在,呵,没志向的东西,也只配待在穷乡僻壤了!”仟仟尛哾
韩时迁听说沈清砚外调为官,心中还有些小小的惊讶,但随即又平静了下来。
他知道,沈清砚做的决定自然是得到家支持的。
他其实很羡慕他,有不顾一切都支持他的家人,他们不会强迫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无论他做什么决定都默默的支持。
这件事若是放在他身上,他成了状元,他爷爷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捧上高位,将他只想当个平凡人的梦想给磨灭、践踏。
想着这些,他不由出了神,思绪回到了在湖口村的日子。
那段时间真的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最快乐的日子,漫山遍野地跑,下河摸鱼抓泥鳅,草丛里找绿油油的野菜。
不会有人强迫他看自己不喜欢的之乎者也,也不会有人提醒他,他的使命和他的责任。
他了解他自己,他不是一个有大能耐的人,也没有野心,只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但可笑的是,老爷子不死心,将他的抱负、他的理想全都压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老爷子正说得认真,用自己的大道理教育孙子,可转头却看到孙子正在发呆,那暴脾气瞬间又发作了。
“韩时迁!我刚刚说了什么你记下了吗?”
韩时迁回过神,对自家爷爷的暴怒已经免疫了,神情恹恹:“知道了,您老说八百回也不还是那些。”
老爷子啪一声将自己的茶盏重重敲在桌子上,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我让你和那江家几个农户走远一点,我知道沈清砚也与他们一家熟识,一群目光短浅之辈,别让他们影响了你!”
韩时迁一听这话脾气也被点燃了!
“目光短浅”?呵!你嘲笑他们目光短浅,我可怜你没体会过真正的快乐!”
“在你眼里,只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只手遮天的权利,从来不知道亲情、友情为何物,你就像个冷冰冰的木头,只会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他们吗?他们自由、他们快乐、他们无忧无虑,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
老头不敢置信孙子居然为了那一家人又和他争执,一怒之下,将桌上的茶盏扔向了韩时迁。
韩时迁没有躲,任凭茶盏砸到他头上,茶盏碎了,他的头也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