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是不孝,是大逆不道!”
沈清砚迎上他暴怒的目光,语气森寒:“我的父亲,你配吗?你有管教过我一天吗?我生病欲死的时候,你有看过我一眼吗?我和我娘被下人欺负的时候,你有帮忙说过一句话吗?”
“子不教,父之过,既然你说你是我父亲,那我这般,也是你的罪过!”
“你有什么脸让我孝敬你,尊敬你,不计前嫌地和你回去?”
“我告诉你沈鞍,我恨你,恨不得喝你的血,扒你的皮,抽你的筋,送你坠入无间地狱!”
沈鞍被他逼得节节败退,想说什么来反驳,却组织不出任何语言。
“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哪样?你背信弃义抛弃我娘,你攀附权贵玩弄我娘的感情,在我出生后没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任由我被人陷害,差点丢了性命,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父亲?”
这是众人头一次听沈清砚说这么多话,一字一句杀人诛心,听得众人舒爽不已。
柚柚看着沈鞍那老头就不顺眼,听到师傅哥哥骂得这么棒,全身热血沸腾,挥动小拳头,给师傅哥哥加油。
“哥哥加油,骂他!骂得他屁滚尿流!”
心里舒爽的众人听到小家伙这话都大笑起来,这可不就是他们的心声吗?谁不是希望沈清砚最好能将这恶心的人骂得当场噶掉!
沈鞍被骂得没脸,来时意气风发,现在已经狼狈不堪。
他看向了人群,突然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的记忆很混乱,一会儿是娇俏的姑娘与他说说笑笑的画面,一会儿又是憔悴邋遢的妇人苟延残喘的景象。
但每一个场景,都与眼前所见的她不同。
她明艳优雅,虽然脸上留下了些岁月的痕迹,却让她更有韵味。
只不过此时的她眼神冰冷的看着他,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爱慕与崇拜。
赵鸿福见那狗男人盯着自家媳妇儿看,不满地将媳妇儿挡在身后,挥了挥自己沙包大的拳头,怒喝:“再看把你眼睛给扣了!”
猎户出身,常年杀戮,他身上不免沾染了些杀气,脸上的刀疤让他显得凶神恶煞,沈鞍被他的气势吓得一哆嗦。
但随即,他又愤怒起来:“你是她的姘头?呸!你个贱人,居然敢背着我找姘头,我看你是想浸猪笼!”
这话可是让赵鸿福怒气上升到了顶点,大步走向他身边,拎起他的领子,抬手就给了他脸一拳,打得沈鞍嘴角流血,头晕目眩。
“别人怕你是官,我可不怕,你那张喷粪的嘴再敢说一句难听话,我现在就取了你狗命,大不了一命赔一命!”
媳妇儿可是他的命根子,心窝子,敢骂他媳妇儿,就是天大的人物,他也先揍了再说!
沈鞍被吓到了,捂着发疼的脸,逃命一般逃离了杨府,跑了一段,还不忘回头大骂:“莽夫!给我等着!”
今日变故发生的突然,他没带够人手,看他回去派人来要了这莽夫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