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古代不是寻常物呢,温婉也只能在心底默默地谴责自己,再心满意足的接下一百两银子。
做完了这一单大单,温婉原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却未曾想还有后续。
再次提起这套头面的事情已经是一个月后,而温婉也直接进了县衙的大门,与县令对簿公堂。
事情还得从大早上客栈外跑进来的姑娘说起,这姑娘不是别人,就是春芳楼的花魁牡丹姑娘。
自从十二花神的表演后,花魁都被客人叫做牡丹姑娘,之前的名字便舍弃了。
牡丹姑娘带着丫鬟赶来,魂不守舍,面色苍白,看样子是被吓的。
温婉将人搀进屋,了解情况后心情也沉下来,居然是余三娘被县衙的人抓了。
前日,云州知州在府内设宴,招待个各县的县令,也趁此机会从各县选出的寿礼中评出最好的。
卫廉带的寿礼就是那套精美的头饰,当首饰展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眼前一亮,知州大人也相当满意。
他近来也是听说了绒花发簪的事情,他府内有几个娇美的小妾,就磨着他去华阳县买绒花发簪。
起初他并没将这所谓的绒花发簪放在心上,只差遣了个小厮去华阳县采买,但等小妾们戴上绒花发簪后,人比花娇,看着甚是赏心悦目。
等看了这一套定制的头面时,他对绒花发簪又有了更深的了解,原来这不止适合那些娇俏的姑娘们戴,也可以做得如此大气。
一整套头面无论做工还是款式,都是让人惊艳的存在,在看过这份寿礼后,他心里已经定下了最终的选择。
但变故也就发生在此时,一个与卫廉素来不对付的县令先是阴阳怪气地赞赏了一遍,之后便开口讽刺。
“卫大人选出如此精巧的首饰,可谓用心良苦,但你要将青楼妓子所佩戴、制作的簪子作为太后六十大寿的寿礼,是蔑视皇威还是侮辱太后?”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卫廉的脸色也瞬间变了。
说话的那人继续侃侃而谈:“诸位有所不知,这叫绒花的发簪最开始是在华阳县最大的青楼春芳楼里流行开来的,而那卖绒花发簪的缘宝斋,背后的东家就是春芳楼的老鸨。”
“太后是何等身份,等佩戴这等烟花腌臜之地出来的东西?”
......
随着他的话,众人开始议论纷纷,看向那套绒花首饰的眼神由最开始的惊艳变成了嫌弃。
知州大人大怒,将卫廉斥责了一顿,他们一届读书人,居然对青楼妓子所时兴的东西赞誉有加,说出去真是丢人!
卫廉被斥责得没了脸面,没说话,他倒不是看不上青楼女子所做的东西,只是觉得自己事先没调查清楚,若真将这作为寿礼送往京城,再被有心之人炒作,那结果可能就不是被斥责的事情了。
好好的一个宴会,由最开始的挑选寿礼变成了对青楼女子的批斗,一众自诩文人墨客的官员痛心疾首,他们居然让烟花之地出来的东西在城内流行开来,简直世风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