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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心灵感应上(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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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所未有的恐惧一波波撞击着张承旭,他跟着李文正这么久,他比谁都清楚师父的脾气与禀性。李文正护短,无论是谁错了,他都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子被人击倒而默不做声,但是这绝不代表他没有一个武术家的德行与操守!否则的话,李文正根本就不可能走到这一步,更不可能开宗立派!
    张承旭的头重重磕到了地板上,他磕得“砰砰”有声,可是他却根本感不到疼痛,惶急的泪水早已经忍不住夺眶而出。
    “师父!”眼看着最小的师弟即将被逐出师门,包括朴文性在内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师弟年龄还小,又是想替我们出气,才做出了这种事情,就请您原谅他吧!”
    听着几个弟子一起把头重重磕到地上发出的沉闷声响,听着张承旭再也无法压抑的哭泣声,李文正的身体在轻轻颤抖。张承旭可是他的关门弟子,在五年时间里,他不知道在这个徒弟的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他更不知道有多少次为张承旭的天分与成长而欢笑,他真的已经把张承旭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李文正轻轻叹了一口气,在这个时候,他看起来就象是突然苍老了十岁。他没有回头,他害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因为一时心软原谅了张承旭。要知道,任何一种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逆鳞更有属于自己的绝对禁忌,有些错,是不能犯的。
    再也不想多说什么,李文正挥了挥手,在张承旭绝望的哭泣声中,一步步走出了房间。
    “啊菜!”
    “啊菜!”
    “阿菜!”
    在教馆的训练场里,上百名跆拳道学员正在助理教官的指挥下,一边喊着响亮的口号,一边奋力踢击。他们虽然学习跆拳道的时间还短,动作远远没有达到纯熟的程度,更不能参加实战对抗,但是他们有力的呼喊,专注的踢击,仍然在道馆的训练场中凝聚起一股刚劲的火热。
    五年前,张承旭就曾经和他们这一样,站在训练场里挥汗如雨。然后带着初生牛犊不畏虎的气势,呐喊着咆哮着,一次次被击倒又一次次爬起来,不断挑战比他段位更高的前辈,直至用他的血气与阳刚,获得了李文正的认可,成为他的关门弟子。
    李文正双腿盘起,坐在偏厅里,在他的头顶,那面挂得端端正正的“正德馆”招牌,每天都被人擦得逞亮。
    张承旭走出来,跪在李文正面前,认真的磕了三个响头,就在他要走出房门的时候,李文正低声道:“承旭。”
    张承旭闪电般的转身,他一片苍白和绝望的脸上,猛然扬起了希望的神采。可是李文正并没有收回成命,“承旭,如果我今天原谅了你,让你继续留在门下,你的武技还能得到进步,但是在你的内心深处,将会永远留下一道裂痕。当你把身体的技术练到极限,需要追求武道方面的哲学与顿悟时,你会发现,原来那道裂痕早已经变成你永远无法跨越的天堑。你……懂吗?!”
    张承旭在摇头,他才二十岁出头,在武学的道路上,还停留在“快、准、狠”的境界中,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把身体的技术练到极限后,还要追求什么与哲学的融合,他更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近年来,动不动就会在佛堂中一坐就是一天。
    李文正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挥了挥手,“走吧,我宁可你现在恨我,也不希望十年后,你在武学道路上迷失自我再无寸进。我希望你能背负着今天被驱出师门的耻辱,重新爬起来,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也不枉我们师徒一场了。”
    张承旭再次对着眼前这个亦父亦师的男人深深弯下了自己的腰,最后他还是走了。望着张承旭背影消失的方向,李文正挺直了自己的腰,他低声道:“秦烈,我就坐在这里等你了。”
    齐烈阳当然不知道远在韩国的“正德馆”,内部发生的故事。他每天都在根据老教授留下的训练计划,不停的自我训练。略有不同的是,以前陪伴在他身边的是孙叶,而现在却换成了曹樱!
    单从身体素质上来说,先是在少管所,又在女子监狱呆了六年时间,每天连饭都不饱的曹樱,绝对无法和武术世家出身的孙叶相比。但是说到不顾一切的狠劲,眼睛里隐隐泛着漠视一切,包括自己生命气息的曹樱,却要比孙叶狂野何止十倍?!
    孙叶是不怕苦不怕累,曹樱却是不怕死,她站在训练场上,面对远超自己承受极限的训练,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练死我算了!”
    曹樱第一天背着二十公斤的负重,跑了八千米后生生累晕到路上,她被路人发现送进医院,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自己晕倒的位置,又跑完了剩下的路。三周后,她就可以在齐烈阳有意放慢速度的情况下,跟着他跑完全程。看到这一幕,就连张梓年都连连摇头。
    三周后,齐烈阳终于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体能训练,相信再这么坚持下去,不出一年,他的体能就绝不会比那些国家级职业运动员差。
    就是在齐烈阳完成第一阶段训练后的当天晚上,张梓年把齐烈阳叫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当着齐烈阳的面,播放了一段来自0纪九十年代的录相。
    录相中间的主角,是一个当时看起来有四十多岁,脸庞发圆,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笑容的男人,和他一起参加表演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助手。
    搭档被主持人蒙上眼睛,坐在场地远处背对着在场所有来宾,那位四十多岁的表演者走到宾客中间,随意从一位来宾手中借了一件东西,问自己的搭档:“这是什么?”
    双眼都被蒙上的表演者很快就做出了回答:“是香烟。”
    表演者先自己对着镜头,数了一遍香烟的数量,然后问道:“有多少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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