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正担心地看着场地中央了,闻听此言,不禁道:“怎么会,那岳姑娘的剑法只是占了一个奇字,但冲哥的剑法当世无双,无论如何都会输的。”
田伯光撇嘴。
“这世上的人啊,剑法再高,也敌不过一个情字。你的冲哥看似洒脱,实则心里牵绊无数。那岳姑娘虽然已为人妇,然后却过得不太幸福。两人之前又有旧情,此时对上,难免神魂颠倒。看着吧,令狐冲心慈手软,肯定会输掉的。”
一番话,让杨兮若和任盈盈全都侧目不已。
任盈盈的心里多少有些酸意,嘴上不免强硬道:“哼,那也是他自找的。”
可偏偏又紧张的不得了,充分发挥了女人口是心非的本色。
杨若兮则探究地看向他,目光不善地问道:“你很懂女人吗?”
田伯光立刻摆出得道高僧的模样来,义正言辞地道:“怎么可能。我这一生,就只有你一人。如果骗你,天打五雷轰。”
场上的结果其实早已注定,这是由于令狐冲的性格决定的,哪怕有田伯光搅合,也不可能改变。
最终令狐冲被岳灵珊的剑钉在了地上,吓坏了恒山派的众人,也验证了田伯光的预测。
看到这荒唐的一幕,老头子贼兮兮地靠近田伯光。
“田帮主,你慧眼无边,跟我大家伙说说,今日这五岳剑派的掌门,到底谁能当上?”
田伯光和他不熟,以前也从来没有说过话,料不到他为什么会过来问这个。
老头子十分的不好意思,但是在其他人的催促下,还是说了出来。
“这个……这个,其实是有人开了盘口。凡是有希望当选五岳剑派掌门的人,都有赔率。我们兄弟无聊,就想着赌一把,赚点小钱花花。田帮主你料事如神,是不是也知道这个啊?”
靠,无聊的人还真是多啊。
田伯光瞠目结舌之余,探手从怀里摸出二十两银子,扔给了老头子。
“帮我压岳不群,这五岳剑派的掌门一定是他。告诉坐庄的家伙,到时候痛快赔钱。要是想赖账的话,丐帮上下十多万人吃定他了。”
老头子得到了想要的结果,立刻欢天喜地的去了。
杨若兮没好气地拍了田伯光一下。
“你呀,你呀。亏你还是丐帮帮主呢,竟然做赌钱的勾当。”
田伯光两手一摊,十分冤枉地道:“谁也没有规定,丐帮帮主不能赌钱啊?今日没咱们出头的机会,所以找点乐子嘛。”
反正他怎么说都有理,杨兮若也是无奈。
“那可是二十两银子呢,万一赌输了怎么办?”
田伯光满不在乎地道:“可赔率是一赔二十啊。只要赌中了,就能赚回来四百两啊。”
“什么?有这么多?老头子,等等,我这里还有三十两。”
杨兮若惊跳而起,又把自己的三十两银子交给了老头子。
田伯光满头黑线,发现这媳妇似乎有点败家啊。
场中令狐冲和岳灵珊的胜负已分,还能出手的人可就不多了。
群豪纷纷议论声中,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华山一派,在岳先生精心钻研之下,连泰山、衡山、恒山诸派剑法也都通晓,不但通晓,而且精绝,实令人赞叹不已。这五岳派掌门一席,若不是岳先生来担任,普天下更选不出第二位了。”
忽听一人冷森森的道:“岳姑娘精通泰山、衡山、恒山三派剑法,确是难能可贵,若能以嵩山剑法胜得我手中长剑,我嵩山全派自当奉岳先生为掌门。”
说话的正是左冷禅。他说着走到场中,左手在剑鞘上一按,嗤的一声响,长剑在剑鞘中跃出,青光闪动,长剑上腾,他右手伸处,挽住了剑柄。
这一手悦目之极,而左手一按剑鞘,便能以内力逼出长剑,其内功之深,当真罕见罕闻。
嵩山门下弟子固然大声欢呼,别派群雄也是采声雷动。
岳灵珊道:“我……我只出一十三剑,十三剑内倘若胜不得左师伯……”
左冷禅心中大怒:“你这小女娃敢公然接我剑招,已是大胆之极,居然还限定十三招。你如此说,直是将我姓左的视若无物。”
冷冷的道:“倘若你十三招内取不了姓左的项上人头,那便如何?”
岳灵珊道:“我……我怎能是左师伯的对手?侄女只不过学到十三招嵩山派剑法,是爹爹亲手传我的,想在左师伯手下印证印证。”
左冷禅哼了一声。
岳灵珊道:“我爹爹说,这一十三招嵩山剑法,虽是嵩山派的高明招数,但在我手下使将出来,只怕一招之间,便给左师伯震飞了长剑,要再使第二招也是艰难。”
左冷禅又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田伯光看在眼里,对岳灵珊愈发的同情了。
好好地一个单纯的姑娘,竟然被岳不群逼到了这种地步。哪怕没有林平之的事,她的心里也必定种下芥蒂,一生一世都走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