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温娆厌恶他这般迫近,他一身腥气,让她几欲作呕。
祁曜的眼睛赤红,十分不寻常。
温娆忍不住落了一滴泪,他一低头便轻轻地吻上去,顺着她的泪痕向上,吻着她的眼睛。
“你的眼睛真漂亮。”他勾起唇角,笑得像个魔刹。
“你这个疯子……”温娆伸手将他抵在胸前,睫毛颤了几下,泪珠便似珠串一般,烁烁而下,“祁曜,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好,我都认了。但是、你别逼我……我害怕和你在一起,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认怂了。
她想做皇后,可不想做祁曜的皇后。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对她所有的姿态都是占有。
温娆记不得他一丁点美好,他总是在威胁她,让她畏惧。
她不知道自己是个多么美好的人,但她知道,若是在被祁曜这样逼下去,她一定会疯的。
“温娆,你上辈子不肯留在我身边,这辈子我依然抓住你,你逃不掉的,懂吗?”祁曜冷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上辈子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祁曜,我可以成为皇上后宫之一,我可以和一群女人无休止的斗争,我可以死在里面,但我没有办法做你的妃子,我不明白她们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真的做不到……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温娆抬手捶他,想让他松开手,可他毫无感觉,将她死死地拥住,不留一点缝隙。
“不……”
“放开我……我庆幸自己没有怀你的孩子,否则我这辈子都要面对你,还不如死!”她说得是气话,可未必是假话。
“不要说了……”
温娆止住,听着耳边粗重的喘息,二人心胸相贴,什么都掩藏不了。
他拥得她愈发得紧,最终低吼一声,将她甩开,紧紧捂住自己的头。
温娆的脑袋在床柱上一磕,便人事不知,这是她第二次陷入一个奇怪的梦境。
一股酒香引着她前行。
她长裙曳地,迤逦而行,露面时,听见众人的抽气声,和老鸨的得意的笑声。
“哎哟,实在太好了,闺女,今天你又给秦姨赚了好多钱,你可是秦姨的心肝啊。”秦姨扶着她的胳膊,像看着一棵摇钱树一般,笑得一脸皱皮。
“秦姨,既然你也觉得我能给你赚钱,那你还想赶我走吗?”温娆坐在那里对镜拆妆。
“唉,秦姨哪里赶过你,净瞎说。”镜子中的秦姨腆着一张笑脸,迎着温娆。
“上次你分明还想让我嫁给谢珩,现在我给了你这么多钱,你还不改变主意吗?”温娆放下一只钗,抬眼看她,眸光犀利。
秦姨被她看得心一虚,嘿嘿直笑,“那能一样吗?那不是谢公子对你真心,我才想着忍痛割爱的,傻丫头,你现在不珍惜,以后可是会后悔的。”
“哼,真心?真心值几个钱,秦姨,你别忘了,今天楼下那个男人被打断了两条腿还不走,他可比谢珩有真心多了。”温娆冷笑。
“那怎么能跟谢公子比,他是个穷鬼!”
那个穿着华服的老女人尖锐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温娆的脑袋里,温娆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谢珩?”
“是我。”谢珩拔出针,收入针袋中。
“这是哪里?”温娆坐起身来,发觉四面无比狭窄,而她与谢珩共处一室。
“我们在马车上,我们已经出了皇宫。”谢珩说道。
“我是皇上的宫妃,不能私自出宫。”温娆诧异道。
“是我偷偷将你带走的。”谢珩面无表情道。
“不可能,宫廷守卫戒备,而且皇上他……”温娆说着忽然一顿,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似乎对祁曜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谢珩,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温娆怔怔地看向他,直觉告诉她,这事情一定与他有关。
“守诺。”谢珩说道。
“你说什么?”温娆蹙眉。
“守当年之诺。”谢珩伸手,将她腰间的月珠取下,“月珠定情。”
“你疯了!”温娆伸手将东西夺回来退到角落,防备地看着他,道:“你快送我回去!”
“来不及了。”谢珩笑,“你大概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是神医?”
“因为你医术高超。”温娆冷声道。
“不止如此,我会别人不会的东西。”谢珩说道。
“师门祖上传有一本书,专门记录着世间有特效的草药,能刺激人性,控制人心,能使人生出贪嗔痴念,也能使人忘忧忘情。”
“所以呢?”温娆看着他的目光愈发冷淡,“你对我动了手脚是不是?”
所以她从谢珩那里离开之后,情绪忽然间全部崩溃。
“你若是没有这样的心思,我并不能让你怎样,你本身就对祁曜有畏惧,所以,一柱稚明香只会让你对他的恐惧无限放大罢了。”谢珩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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