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结束的很快。
温娆抬手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抬头看了祁曜一眼,他不仅没有为自己方才的禽兽行径有怀有半分愧疚,周身还散发着餍足后的慵懒。
“朕没弄伤你吧。”他见她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摸了摸她的脑袋问道。
温娆又缩了缩脑袋,彻底埋到被子底下。
祁曜:“……”
“皇上,是妾逾越了,不知伤了您没有……”被窝里闷闷地传来她的声音,与其等他日后记仇的时候想起来,不如主动认错,消弭这些隐患。
“什么时候?”祁曜知道她是怕了,这才松了口气,双手插过她的腋下,将她提上来,抱入怀中。
“方才,您让妾喊爹的时候……”温娆想起来还是觉得脸烫。
“没有,娆儿只是在摸朕的脸,摸得朕可舒服了,朕还想让你多摸几下。”祁曜恬不知耻道,一边说,还一边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温娆面色一窘,忙把自己手给抽回来。
“皇上……”她状若娇羞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他便没有听清了。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休息,看着她恬静的样子,恍若隔世。
他从未想过她的另一幅姿态可以是这样的。
他的手每次搭在她的脖子上都该用力掐紧,而不是轻抚令她呻|吟。
她怀了他的孩子,若是能永远这般乖顺,他又何必向她‘寻仇’。
“娆儿,别欺骗朕。”他闭上眼睛,闪过一些不善的画面,抱着怀里好似虚幻一般的人物轻轻摩挲,嘴里习惯地吐出一些威胁的话,“不然,朕会把你生吞的。”
温娆却听得背脊一凉。
又开始了……
他总是会这样,说一些吓人的话,来提醒她的身份地位。
上一次见他发火时,她曾偷偷看过他的神情,那般的森冷,温娆几乎要看见他的滴血的獠牙,他的眼神告诉她,他说得每个字都是值得实践的。
她不敢抬头看,只是紧紧地抱着他,闭上眼睛,让自己陷入沉睡中。
罂粟站在门外,不敢走神,生怕漏了主子的吩咐。
听见里面动静消停了,她面上闪过一丝惊疑。
她也曾在温茹身边伺候过,祁曜每每临幸她时,自己守在门外总是听不见屋子里有什么声音。
像这般荣宠,罂粟归究于是温娆喜得龙子的功劳。
她扯了扯嘴角。
现在的温娆有多受宠,日后她便会有多凄惨。
不是她诅咒,而是这结局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好了。
王盛用过饭,在刑部后堂审查了一下资料。
“大人,女牢那里差些囚衣,还请您签个字儿。”陈石说道。
王盛闻言一顿,道:“怎么会缺囚衣?最近并没有新入档的犯人。”
“是没有,可前面有几个悍妇在牢里头打架,把衣裳给扯坏了,那衣不蔽体的,实在是有伤风化。”
“你去让人去库里领衣服,我去女牢那里巡查一遍。”王盛想了想说道,因为出于对女眷的忌讳,他几乎很少去过女牢。
“可要先通知牢头……”
“我看的便是他们的日常,无需特别准备。”王盛说道。
陈石点头,道:“那还请大人等我一下,我去把手令送过去。”
“不必了,你晚些时候过来便是,我去看看无妨。”
王盛起身出了门,循着牢房的方向走去。
牢房里向来阴湿,最顶上的窗口很小,防着一切会让囚犯越狱的机会。
“你们都去忙吧,本官随处看看。”王盛摆了摆手,不许狱卒跟上。
左右妇人见到他皆噤声,不敢说话,再胆小的妇人甚至不敢看他,畏缩着身子,深怕被男人瞧了去。
王盛收回目光,这里并无女囚被虐打过,想来换了一批人之后,牢里的状况比之先前确实好转了许多。
再往前走地势便渐渐向下。
那里是地牢,除了重犯,一般都是空着。
他照例巡了一遍,发觉有一间门竟是锁着的,里面依稀有铁链碰撞的声音。
他有些惊讶,他做事儿向来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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