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坠在竹篓上的竹筒忽然落地,谢珩眉头轻拧,未及回身,便听见身后一声娇呼。
“你是何人——”
温娆一时未反应过来,只是听到有东西坠地声,懒懒地眨了眨眼,谁曾料想,会看见一个活生生的男人。
这下什么闲心思全都如同惊林之鸟一般飞走。
她忙坐起身来蹬上鞋子。也不想这其中是阴谋还是偶然,只想从他身边绕过逃离这亭阁。
只是擦过他肩膀时,他动了动,忽然向她袭来,将她手臂扯住,见她想要尖叫,便一手捂住她的嘴巴。
温娆眼睛瞪圆了,惊骇不已,她被一个男人给近身了……
“温良媛,我是谢珩,那日为你医治的大夫。”他说话的语速很慢,好似并不着急解释,眉眼间一片坦然,声音那般泠泠清清,目光亦是澄澈,着实无法将他与歹人联想到一起。
温娆定了定心神,不再挣扎,他这才松开了手。
“你快走!不然我喊人了!”温娆低声道,她能做的也仅仅是恐吓他,她不敢喊人,一旦让人知道了,她搬到冷宫去住都是轻的,就怕被祁曜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打死。
“刚才我看见皇上往这里来了。”谢珩指了指窗口,温娆再去探首的时候只能看见一抹明黄的衣角,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你先躲起来。”温娆咬咬唇,抬起脸来看着他,满眼恳求。
谢珩摇头,“这个地方,我躲不下。”
温娆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
谢珩见她急得额上冒汗,想了想指向薄纱后,“那里有个拐角,你身形娇小,躲进去正好。”
温娆不多犹豫只往里一钻,躲在里面将衣裙敛起,动都不敢动。
同时,听见祁曜冷清的声音:“谢珩?”
“草民在。”谢珩抱拳微微躬身。
“咦,原是谢大夫,谢大夫怎么在此处,可是迷路了?”
温娆听了微微一愣,原来这祁曜不是一个人,这是宁修容的声音,只是她的态度无比自然,好似谢珩的存在并无不妥。
“微臣想起有一种虫子可以入药,喜好躲在老房子里,想起此亭阁已有几十载,便想来此瞧瞧。”
“原来如此,谢大夫一道坐下吧。”宁修容说道。
“不必了,时辰不早,微臣要在宫门关闭前出宫。”
接着他便告退,余宁修容与祁曜、还有一个蹲壁角的温娆同处一室。
“谢大夫真是宅心仁厚,听说前些日子娆妹妹的手受了伤,太医都没有办法,还是他给止住了。”宁修容赞叹,转而又对祁曜说道:“皇上,臣妾觉得这春日融融的,真是不错,再过一个月,便可春狩,到那时,又是另一番热闹,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宁修容横了他一眼,眼送秋波:“皇上,上次狩猎时便是贤妃姐姐伴驾,这回,不知臣妾有没有这荣幸呢。”
祁曜挑眉,还未说话,便听见楼下蹬蹬蹬,上来一个宫女,原是宁修容身边的明薇。
“何事?”宁修容有些不悦道。
“修容,方才宫中明蕊传话说,婉贵姬有急事儿在您宫中等您。她还说……也可以告诉她您在哪里,她这就过来找您。”明薇一脸为难低声道。
宁修容顿时脸色难看的很,一想到一旁还有祁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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