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忍不住了,然后跑到男人身边,照着他的腿就是一顿咬。
男人发怒,一脚就将她小小的身子踢飞了出去,她撞到了头,却在昏迷之前看到男人没有再打男孩了。
男人没有让他们俩死,好了之后,她一意孤行的认了男孩做哥,她再一次请求男孩帮助她逃跑,并承诺,她出去了之后,一定会找人来救他。
其实,谁都知道他们俩是跑不了了,毕竟,比他们大很多的女人都没有跑掉。
可是,不知道男孩从哪里得了一笔钱,他和几个带头的关系突然变好了,那几个带头的人对他们的监管越来越松弛,她终于有机会被男孩护着逃跑了,却还是被人发现了,又被抓了回去。
这次,挨打的是两个人,她的身子突然被拖垮了,高烧不止,男孩似乎急得团团转,她时常昏迷不醒,有很多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
而当她意识清醒的时候,她看见了东源叔叔,那几天,她终于脱离了苦海,脑袋却还不太清楚,东源叔叔问她人贩子的具体事情,她才记得答应了男孩要救他,可是那群人贩子已经找不到了。
在十六岁那年,因着方睿鹏在酒吧惹了黄毛,她把黄毛及黄毛的手下都打了一顿,才知道,黄毛后面还有人,然后她大言不惭的说要把黄毛背后的人打的连爹妈都喊不了。
黄毛听到后,突然望向了角落里的一个男人,她才不敢置信的去确认肖迟剑就是当年的那个男孩。
事后,因着东源叔叔,损坏酒吧的钱全部都由肖迟剑赔了。
第二次,肖迟剑不知道因为什么绑了方睿鹏,她直接去砸了场子,逼着肖迟剑把人交出来。
那一次,肖迟剑主动承担了所有责任,事后,她才知道,是因为温心兰对她做的事,他才想要教训方睿鹏。
她再去找他的时候,他突然就不见了,直到这次才重新相见,没想到他竟然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花溪月早就醒了,闻着屋子里的味道,她就知道自己在哪,回忆还装在脑袋里,她不想睁开眼,却有人先跟她说话了。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感觉怎么样,要不再叫医生给你看看?”
是东源叔叔的声音。
花溪月睁开眼,笑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这点都不知道,我这警察不就白当了,来,喝口水。”
花溪月坐起来,喝了水,然后才说:“我没事,他怎么样了?”
花溪月没有明说,但东源一下就听得出来,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他送你来的医院,现在正在门外,要不要我把他叫进来?”
花溪月点点头。
东源迟疑了一下,还是跟花溪月说:“他,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能不能……”
“我会原谅他的。”
东源叔叔还没有说完,花溪月马上就接住了,她的确不知道为什么肖迟剑突然变成了这样,但是肖迟剑的痛苦她可以感受得到,而且,她猜想事情可能和她有关。
东源摸摸她的头,叹了一声气,真是命运弄人啊。
肖迟剑走了进来,花溪月望着他,请他坐。
“我酒精过敏,没有吓到你吧?”
他的确是吓到他了,但他不会告诉她。
当他看见她快奄奄一息的蜷缩在地上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了惊慌,惧怕无比。
他本来可以报仇,不去管她,让她痛苦的死去然后再自杀给她赎罪,可他就是见不得这个喊他哥的女孩受到那么痛苦的折磨,真到这种时候,他竟然在害怕,害怕她会死去。
他发疯似的抱着她冲进了医院,在急救室门口一动不动的等了好几个小时,直到被告知她终于脱离的危险。
他不知道她会对酒精过敏,而那些药,又加快了酒精的扩散挥发,才让她的生命突然岌岌可危。
他站在病房外面的时候就在想,到底要把她怎么办才好,他无数次告诉自己,她是无辜的,可他不得不认清事实,她不无辜,那些人都是因为她而失去了生命。
肖迟剑不说话,就这么站着,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看她的眼神非常复杂。
花溪月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哥,真的对不起。”
肖迟剑沉眸,要是接受了她的对不起,能让那些生命活过来,他就不会这么无能为力了,也不会既折磨她又折磨自己了。
“我说了,你不要再喊我哥了,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别这么不经用,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我和你之间的事,不会这么快了结,也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