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我儿已经说了,造反之事休提,之前事情也既往不咎,忠君报国,乃是我张家的祖宗家训,故而,我张家绝不会造反,哪怕是丢掉性命!”
张贤表明态度也就罢了,这些骨干心腹其实也是为自己着想,可以指出别人问他,但是不能折损大家的一片苦心。谋天下者谋人,人才是张贤看重的根本,张贤说道:
“大家好意,本官不是不知好歹,更是心知肚明,此事休提。现在,本官也已经决定了,就接受武锐军指挥使兼“降匪管勾安抚司事”一职,那贾似道不就是想让本官带领一帮子降匪出征鞑子,好要本官性命吗?那好,本官就如他所愿,带领这五千降匪去襄阳做先锋!所谓人能到处能,草能到处生,本官就不相信这些降匪还真能翻了天,把本官给杀了。那贾似道不是说,要本官带队先去京师临安,他贾似道还要给这支降匪军队派驻监军吗?本官就看看他贾似道能干出什么事儿出来!”
张贤顿了顿继续说道:
“诸位,本官此番一去,可能会旷日持久,所以,家里面的事情一定要安排妥当,首当其冲的便是这武锐军的操练,由王复王营指挥使接任武锐军副指挥使,等有合适人选,再吧你的营指挥使一职交接出去,但是现在我们稀缺人才,只好让王大人一肩挑了。大家务必明白,武锐军是我们安身立命之根本所在,因此,要勤于操练,等本官下次回来,武锐军必须是一支能战、善战、战之必胜的强悍军队,我们千万不要以为我们以一当十,战胜过数万悍匪就骄傲自满,要知道,这些悍匪面对鞑子的时候,可是望风而逃,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而我们的敌人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蒙元鞑子。”
王复听张贤如此器重自己,张贤假如是君王,这已经有点托孤的意思了,铿锵有力的抱拳说道:
“得大人器重,老夫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张贤点点头,继续说道:
“父亲大人、五叔,家里面的压缩粮草你们要保证继续生产,这是我们最稳定的一条财路,剿匪之战,我们斩获二三十万两银子,我们最好储备几万石粮食,以备不时之需,另外,先前剿匪受伤康复的几百军士,但凡有劳动能力的,都编入家丁营,这些参加过血战的军士,即便是受伤了,也不是普通悍匪可以匹敌的。”
张贤父亲笑了笑说道:
“我儿放心,这些为父和你五叔都已经安排妥当,光今年过年,我们张氏族人,每家每户都发了两百两银子,这顶以前好几年的收入了,再加上族中子弟们都进了学堂,大家对我儿那都是赞不绝口,就连先前和你几位叔叔一起的族人,现在整天托人求着要回来,保证和你几位叔叔划清界限,我儿看此事当如何处理?”
张贤说实话,虽然心中对这些人成见极深,但是为了家庭稳固,憋了一下嘴,说道:
“家和万事兴,家族也是一样的,那些族人要回来也行,但是惩戒必须有,那就是公开和几位叔叔断绝关系,另外,大家伙艰苦创业的时候他们不在,分享果实的时候他们回来了,也断断不能让他们和大家平起平坐,不然就是赏罚不公,会失去人心的,具体怎么样赏罚,父亲大人和五叔,你们全权代为处理,另外,孩儿将来恐怕会长期在外,还是爹爹暂代族长之位,不然,有些事情不好处理。”
张贤说完以后,父亲和五叔都点点头,张贤看到岳丈就想到了火焰枪,又对岳丈说道:
“岳丈大人,听说你的火焰枪已经做出了四支,使用汽油以后,射程达到了十丈远,已经大大超出了预期,可喜可贺啊!岳丈大人果然不愧是老匠人!这次小胥想将四支火焰枪都带走,你们还要继续试验,改进工艺,最好能达到十五丈的距离。”
张贤岳丈笑呵呵说道:
“贤胥过誉了,还是贤胥的法子管用,现在我们的计量工具,最精细的都已经到了头发丝的刻度,做出来的东西,合格率那是极大的提高,先前火焰枪喷射不远,仔细对照就是刻度不精细,压力推子在细密的地方会漏气,我们改进以后,现在射程是成倍的提高了。
另外,我们还发现了一种新原料武器,那就是猛火油提取汽油后剩下的浓稠油渣,虽然燃烧火势不凶猛,但是燃烧能力超强,一旦粘连在物体上最起码要燃烧半个时辰,甚为恐怖!我们用棉花将油渣浸泡透了,再用波斯人的小型抛石机投射出去,油渣落点三丈的范围内一片火海,呛鼻子的浓烟连绵不绝。”
张贤一听,自己都没有想到这茬,由于提炼过汽油的石油,十分粘稠,覆着力超强,一旦燃烧起来,远比石油原油难以扑灭,张贤大笑着说道:
“好啊!岳丈大人果然是副将啊,这玩意儿小胥也带一些走!那汽油是猛火可以烧人,那油渣是慢火,可以烧城门甚至城墙,就算烧不死人也会熏死人,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