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队伍崩溃炸营,这些家丁一看队长副队长来了,就像见到了主心骨,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快速摆出了防御阵型!
这时候,山坡上站出来一个带着恶鬼面具的汉子,后面跟着七八个小喽啰,身着对襟紫色大褂,手握腰刀,大声对着下面吼道:
“下面的贼汉子们听好了,俺乃是此地二王山大当家飞天豹!老子手上杀的人,没有一万儿也有八千,就你们,现在已经被我们一千多号兄弟包围了,你们的退路也被截断了,只要老子一个不高兴,看见没有,这些干草柴禾就将倾泻而下,你们就会被烧的灰都没有,哈哈哈!识相的,留下所有军械和押运物,听老子的命令,先把你们的头儿先交出来,不然,老子马上让你们见阎王!”
就在山上的匪首飞天豹说完的时候,粮草阵中的九个县衙兵丁却是咧嘴笑了起来,几个人悄悄聚在一起,嘀咕着什么。
“二狗哥?这就是飞天豹?看来咱们的兄弟找到飞天豹了,这下子,这个狗官死定了!”
“二狗哥,可是我们现在也被困在下面,该怎么办啊?如果强行和山上兄弟联系,我看这些狗腿子家丁恐怕会先宰了咱们!”
“都急什么急?那飞天豹既然收到信息,肯定知道咱们兄弟都在下面,不然,估计早就动手了,老子就是奇怪,这二王山据此五十里地,来回百里,这才一上午,这么快快就联系上了?还布置了埋伏,这也太神速了吧!”
“嗨,二狗哥,甭担心,这方圆百里,都是飞天豹的势力范围,也许他早就截获消息,早就做好了准备也说不准啊!”
“他娘的,也只能这么想了!你们注意一下山上,有没有咱们派出去的兄弟,待会我们要找准时机,想办法逃出去,可别把自己也赔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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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抬头看了看山匪,跳上一块大石头,对着山匪说道:
“山上的匪徒你们也听好了,本官押运的乃是朝廷军粮,今日尔等劫掠粮饷,犯下的是弥天大罪,祸及九族,若是知趣的,赶快派人把前后滚石檑木清理干净,协助押运粮草去边关,那就给尔等将功抵过。”
几个被吓得惊魂未定的家丁窃窃私语的说道:
“这这这,这大人不会是疯了吧,我们都成了别人案板上的鱼肉了,为何大人说话还如此有底气呢?”
“谁知道呢?可惜,这么好的一个大人,我们的好日子刚开始,小命却是不保了!”
“你们叽叽喳喳的说什么啊?大人可是天上星宿下凡,之前智斗管家,操练咱们家丁队,哪一样不是做的有声有色,让人刮目相看,反正我是绝对相信大人!”
“就是,我也相信大人一定有办法救大家出去”
周围传来或是惋惜轻叹,或是加油鼓劲声,声声入耳,犹如冬天饮凉水,点滴在心头,张贤心中也有些微微紧张,生怕自己带的这群起家本钱家丁,经不起考验。
“哈哈哈,山下的粮饷官儿,你怕是被吓傻了吧?是你放老子一马还是老子放你一马?你要搞清楚,现在你们所有人的生死,都在老子一念之间!既然你要逞英雄,老子就让你看看,你属下有几个是心甘情愿陪你送死的?”
飞天豹顿了顿,狰狞着嗓门说道:“尔等听好了,现在尔等是插翅难飞,绝无生路,凡是愿意跟着狗官一刀两断的,站到后面去,老子饶你们不死!愿意跟着这个狗官送死的,你们都到前面去,一把火就把你们烧个精光!老子就要看看,这世界上是傻子多还是聪明人多!”
飞天豹话音刚落,九个县衙兵丁马上就退后到后面,还嚷嚷着:
“兄弟们,保命要紧,大家可别犯傻!谁家没有妻儿老小?没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张贤站在大石头上,看着众人面临生死抉择时得艰难,绝大多数人,毅然的站在了张贤的前面,封建礼教的核心就是忠君爱国,宣扬的是忠诚,这些家丁,都受过张家厚恩,都知道张贤仁义,知恩图报,是这个时代人们的普遍道德底线,现代人其实很难想象,南宋末代皇帝赵昺和陆秀夫跳海殉国后,数十万百姓军民,毫不犹豫的跟着跳海殉国,尸首漂浮海上,遮天蔽日,这忠君爱国,是何等的震撼人心!
当然,任何时代,有忠良必然就有奸佞,南宋既有张世杰、陆秀夫、文天祥等忠君爱国之臣,也有贾似道、留梦炎等巨奸佞臣,就如张贤面前的场景:有七成民夫,全部走到了后边,对于民夫,张贤完全没有心理负担,没有恩的付出,就很难有忠诚的回报,张贤甚至都感动,居然有三成民夫愿意和自己同生共死,以后这些民夫,张贤一定会吸收进入家丁队!但是让张贤扎心的是,有六个家丁犹犹豫豫的跨国中线,走到后边,叛离了张贤,而这些家丁都是经过考验和精挑细选的,给予过厚恩的,张贤希望越大,才会失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