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粮草押运队伍,在马嘶人叫中整队准备出发,一脸兴奋的家丁队队长牛大猛,带着两个副队长方坤和姜威,背后还站着罗三天及所有家丁,整整齐齐的列队,听着石台上的张贤训话:
“诸位弟兄,我等押运粮草已然多日,一路辛劳本官都看在眼里,据前出探马回报,此地前方山贼聚啸,盗匪横行,我等现务必加强戒备,以防那不长眼的毛贼打我们主意,牛大猛,将你的安排给大家伙儿说说。”
牛大猛听令后,蹭蹭蹭的就跑到石台上,右手对着张贤横胸一礼,转身对着大家说道:
“大家伙儿都他娘的听好了,来之前咱们可是按照大人的要求,反复操练过防御和反击作战的,家丁队如果突然遭遇到山匪袭击,必须按照操练过的章法做,大家伙儿可都是男人,要是到时候谁乱了章法,可别怪俺踢他卵子!”
牛大猛顿了顿,看见站的歪歪扭扭的民夫,其实牛大猛最担心的就是民夫,毕竟没有像家丁一样长时间操练过,牛大猛专门说道:
“还有咱这两百人的民夫,虽然不要求你们像俺们家丁一样御敌,但是尔等出发前几天,假如遇到山匪贼兵,该如何保命、保护粮草,你们也都按照大人的章法演练过几十次的,要是遇敌有人还敢乱乎大叫、东逃西串的惊了马匹、乱了家丁阵型的立斩不赦!”
张贤对牛大猛又是喜欢又生气,喜欢不用说,这家伙做事雷厉风行,一根直肠子直言直语,忠诚方面没得说;气的是只知道威胁吓唬属下,张贤赶紧双手一挥,岔开话题说道:
“大伙儿也都听到了,谁要是不按照章法行事,真要犯了事儿,你们队长牛大猛可是六亲不认的!但是你们牛队长也是为了大家好,古往今来,战阵一破,必定就是一边倒的血腥屠杀,只能被敌人恣意杀戮,那是逃无可逃的!给大家举个通俗的例子:即便是那温顺的牛,如果遭遇到凶猛的老虎,这牛要是敢于决死还击,以死相搏,尚且有七分活命的机会,可是,所有转身逃命的牛,那就是把最脆弱的后备留给了尖牙利齿的老虎,那就绝无分毫活命之机会!这个道理,想必大家伙都是明白的,我们都是人,难道还能不如那牛羊?大家只要按照本官制定的章法应付,敢于拼命,那才能活命。本官就不信,尔等生龙活虎的精壮汉子,岂能比那畜生还不如?谁要是觉得自己比畜生还不如的,站出来本官看看?”
“哈哈哈哈......”众人听完张贤形象的比喻,笑的前仰后合,但是,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对于这个时代底层的老百姓来说,通俗易懂的形象比喻更加容易让人接受。这些民夫对于眼前的这位年轻官员,也是衷心喜欢。话又说回来,这些民夫能不喜欢吗?饭管够,而且事前说好了的,凡是路上遇匪遇贼,只要是按照事前操练章法应对的,交完皇差回家,每人五两银子,这在乡野之间,可是大半年的收入了,谁还能不感恩戴德?
就在大家正要解散出发的时候,远远的就传来了嘈杂声,牛大猛对着罗三天使了个眼神,罗三天飞快的就跑了出去,片刻以后回来说道:
“启禀大人,那十名县衙兵丁,说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吵着说要亲自禀报大人,但是被家丁哨位拦住了。”
“让他们过来!”张贤说道,张贤倒想看看,这帮县衙兵丁究竟又想耍什么花招?其实张贤做事也是有底线的,真要把自己逼急了,那也少不得他们苦头吃。
那刘二狗扭着屁股,估计是屁股伤势尚未痊愈,只能迈着碎步,飞快的跑到张贤前面跪下,一脸诚恳的说道:
“大人,小的刘二狗,昨天犯了大人军规,被大人一番惩戒,静下来以后,小的痛定思痛,的确是小人违反大人规矩在先,动手大人在后,一切都是小人咎由自取,我等兄弟受县尊大人严令,务必保证粮草安全,刚刚小的带领弟兄们准备前来听大人训话,大人将我等兄弟排除在外,小人怕误了粮草押运大事,特来请罪,求大人让我等继续随队押运!”
家丁队副队长方坤冷哼一声,说道:
“刘二狗,你该不会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昨天是我方坤不在,若是让我撞见你动手打人,定教你尝尝爷爷手中枪棒的厉害!”
方坤旁边的副队长姜威,也作势一抖粗大发亮的镔铁棍,发出呜呜呜的声响,冷冷的看着刘二狗。那刘二狗也不生气,低头说:
“小人知道昨日之错,日后必定改过自新,再不敢范大人的规矩,还请各位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张贤也不想耽误时间,再说,对他们的防范,也早已安排下去了,就算他们有什么小九九,也尽在掌握之中,便说道:
“既如此,尔等定要恪尽职守,再生事端,本官饶不得你们!”
刘二狗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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