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以废,这神武大殿也不复当年声威了。”朱伦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发酸。
当年的鼎剑阁神武大殿的确留下了很多辉煌,但随着鼎宗神术的丢失,神武大殿的阵法卷轴,开启印法也随之失落了,到现在神武大殿的神阵几乎已经消失殆尽,难以重现当年风采。
一行人都有些默然,不说话,随着朱伦踏入了神武大殿。
在踏入神武大殿的一刻,方重感觉道丹田中的青铜古鼎骤然一阵,上面纹络纤毫毕现,像是要冲出来一般。
他心中一动,但还是没有贸然祭出青铜古鼎,而是运转其敛息诀,将青铜古鼎的气息遮掩下去。
在神武大殿拜会过朱伦的师尊和几位鼎宗硕果仅存的宿老,四人一起来到了朱伦的住处。
“你们放心吧,在我们鼎剑阁里神枪门那些家伙不敢乱来的。”朱伦哈哈一笑,豪气的挥了挥手。
他的住处也很古朴,整个神武大殿都是万年前留下来的老宅子,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沧桑的味道,但好在有一些阵法禁制加持,即便是万年过去了,这神武大殿保存的还是很完好的。
听到朱伦这么说方重也松了口气,笑道:“那可就麻烦你了。”
“说这些你就见外了,咱们谁跟谁啊。”朱伦哈哈大笑,“你们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一切有我呢。”
“嗯,料想神枪门虽然嚣张但还不至于打上鼎剑阁来吧,呵呵……”百晓生也露出了笑容。
他们来鼎剑阁也是为了躲避神枪门的反扑,但并不是一直躲下去,而是等风头一过就出去,外面肯定还有很多人在找他们,不可能一直躲下去,而且鼎剑阁也不可能永远护着他们。
不仅仅如此,方重担心的是会不会为鼎剑阁鼎宗带来什么麻烦。
毕竟现在的鼎宗已经不是当初的鼎宗了,神枪门未尝就没有胆量想鼎宗施压,到时候可就要连累朱伦了。
念头还在方重心里转着,外面就已经传出了喧嚣声,几道流光划破虚空,落在神武大殿门口。
“怎么回事?”朱伦眉头一皱,走出外面询问了一下,不一会儿就回来了,神色间有些黯然。
将朱伦的神情看在眼里,方重和百晓生,徐长云对视了一眼,开口道:“老朱,发生什么了?”
朱伦一摆手,挤出一个笑容道:“没事,是剑宗的人,这些人没事就爱来找麻烦,打发了就是了。”
“哦,对了,既然已经来了那我就带你们参观一下我们鼎宗吧。”朱伦在前,带着方重等人想神武大殿最深处走去。
此时,神武大殿门口的喧嚣声已经越来越大了,甚至产生了争执。
一个背负长剑的年轻人傲慢的站在神武大殿门口,脖子朝天,道:“朱师叔,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神枪门和那几个人的矛盾和我们没关系,您没必要袒护他们,对你们鼎宗没好处的。”
在年轻人身边的人也开始帮衬,道:“是啊,我们剑宗很鼎宗到底是同气连枝,我们也是不希望你们遭了无妄之灾。”
“朱师叔,您何必这么固执呢?那几个小子和您没有半点关系,何况人家也没有让我们交出朱伦,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了。”
“对啊,何必为了几个外人和神枪门作对呢?要是因此而连累了我们鼎剑阁这个罪名可不是说的。”
几个鼎剑阁剑宗的年轻弟子脖子高高扬起,神气活现,虽然一口一个师叔,但那模样却没有丝毫敬意。
他们口中的朱师叔就是朱伦的师尊朱优,朱伦是孤儿,从小就是被师尊养大的,也就随了师尊的姓氏,两人相伴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情同父子了,可以说朱优算是朱伦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朱优长得很富态,大腹便便,头顶光光,只有几根稀疏的头发挂在脑后,神情有些萎靡,低声道:“不行,那几个人是朱伦带回来的,也就是我们鼎剑阁的客人,怎么能交给神枪门?”
“朱师叔,你说错了,是你们鼎宗的客人,和我们剑宗可没有半点关系。”对面剑宗的年轻人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他们剑宗如日中天,早就已经不把鼎宗放在眼里了。
朱优神情一滞,原本准备好的话全都憋了回去,在这一刻他无限怀念起鼎宗当年的风光来,在那个时候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也没有人敢在神武大殿前如此无礼,但是现在呢?一切都不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