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竟然就这样跑出来了?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啊?这么好的机会你都能这样放过,那我们之前那么帮忙是帮什么的,做白工吗?你是笨蛋啊!”侬侬缩颈闭眼地将话筒拿得远远的,却还是听到罗兰火冒三丈的声音不断地从电话里传出来,充塞在整个房间之中。
“我我我,我一时没想那么多嘛”侬侬怯懦的说。
亏罗兰耳朵好,竟然还听得到她蚂蚁般的声音,只听她有如河东狮吼的大叫道:“范怡侬,你是白痴啊!我之前是和你怎么说的?想成功绝对要背熟且遵行钓龟守则,你把那规则丢到哪里去了,太平洋吗?”
“没啊我有背啊,钓龟守则第一条,知已知彼,百战百胜;钓龟守则第二条,佛要金装,人要衣装;钓龟守则第三条,对付情敌,宁愿杀错绝不放过;钓龟守则第四条,面子诚可贵,爱情价更高;钓龟守则第五条,呕”侬侬傻笑,小小声地嗫嚅道:“把握机会,能上就上”
“是啊!结果你呢?人家自动送上门,你倒转身就落跑!你这样要搞到民国几年才能把上他啊!”罗兰真是气到决不行,只听她咬牙切齿的道:“而且你之前没事骂他干嘛?不是叫你要淑女一点吗?结果你呢?你做了什么?竟然指责他工作的方法!我的大姐啊,拜托你行行好,有什么问题你就不能等一切大事底定之后再对他循循善诱吗?”
“我我”侬侬被骂得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呜她又不是故意的,一时忘了嘛
罗兰骂累的吐出口气,好不容终于平静下来地道:“说吧,这几天实际相处下来,你到底还喜不喜欢他?”
“喜喜欢啊”她羞红了脸。
“你确定是喜欢吗?不是只是单纯的崇拜他创立电玩王国?”
侬侬确定的摇摇头“不是。”
“他没有什么奇怪的怪癖或缺陷吗?像是有狐臭啊、香港脚啊等等的。”
“没有啦!”侬侬红着脸,替心上人辩驳“他才没有你说的那些哪些隐疾,而且他很孝顺,生活规律,没有不良嗜好,唯一的一个就是他会抽烟,可是他抽烟也会事先询问对方,要不就到外头去抽,他很有礼貌,人很好的。
“那你怕他伯什么的?你之前誓言追他上手的勇气跑哪去了?当初是谁说若找到了mr。right就要动力全开!又是谁说一定要把他手到擒来,否则宁愿终生不嫁?结果呢,他才亲你一下,你就像变魔术一样,砰地一声,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我要是他,下次铁定不会再自讨没趣了!
“真的吗?”侬侬紧张了起来,顿时觉得自己掉入了不见天日的无闲地狱,一想到自己破坏了他对她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形象,她就万分的致他想哭得要命。
“要是每次他想亲你,你都这种反应,就肯定是真的了!”罗兰没好气的用鼻孔哼道。
“人家人家不习惯嘛”侬侬小小声地为自己辩解,感觉沮丧乌云在她头顶阴魂不散地飘浮着“下次下吹就不会了呀”
“最好是这样,否则你也甭费心思了,等着当老尼姑吧!”罗兰咬着烟头,对电话另一头的侬侬道:“我告诉你,上回我们和吕妈问过,这家伙对你很有好感,接下来我们和日妈会想办法让你和他单独出来的会,到时你可不要又搞砸了!要钓男人就要把你的羞怯心给抛掉,机会来了就别放掉,你既然已经决定了非他不嫁.那就要不择手段,必要时就算剥光了自己的衣服跳上他的床
都行”
“兰,插接,我先接一下。”
侬侬越听脸越红,幸好这时电话插拔,她忙按切换键。“喂?”
“侬侬?”
天啊,这声音,是他!
哗地一下,头上乌云散去,顿时晴空万里。
啊?他是从何时开始叫她侬侬的?她的小名从他嘴里念出来,感觉好好喔。
范怡侬红着脸,心脏卜通卜通地跳,小手紧张的绞着电话线,结结巴巳地道:“我我我我是”
“你有空吗?”听出她声音中的胆怯与害羞,他脸上不觉又浮现笑意。
“有有啊”侬侬摸着鼻尖,脸上红通通的,想起了他那天的举动。
“是这样的,我妈过两天生日,我想请你帮忙,陪我去挑个礼物给她,可以吗?”
“好啊、好啊,什么时候?”侬侬忙不迭地答应。他没打退堂鼓,她就已经千幸万幸了,现下他态度还一如以往地亲切,她简直差点跪下来谢天谢地。
“我等会儿过去接你。”
“幄,好。”侬侬傻笑着答应,跟着才反应过来,马上瞪大了眼“过来!你要过来?”
吕浩霆看了一下表,说:“是啊,我大概二十分钟就到。”
到这里?
侬侬眼睁得更大,东张西望了下,一只瞳孔只见着房里散乱得像座小型垃圾场,耳中却在这时听到他说“等会见”的声音,她忙大叫道:“等一下,浩浩霆”
“什么事?”听见她的声音,本欲将电话挂上的吕浩霆忙又将话筒凑回耳边。
“我呃,我这地方在巷子里不好找,我到大马路上等你。”开什么玩笑,要是让他看见她这乱得不像话的垃圾堆,他俩保证没有任何未来。侬侬双手紧张地抓着话筒道:“就在路口麦当劳前面。”
“ok。”吕浩霆不疑有他,答应后便挂了电话。
侬侬这才松了口气,按切换键接回罗兰的电话,将方才的事情告诉了她。
罗兰一听,笑道:“哈,算你这女人运气,我们才想着要如何让你们两个脱离麻将约会,这下可好,他自己找上门了!侬侬,这次可是连老天爷都帮你,别又搞砸了!”
侬侬摸摸鼻头呵呵傻笑着。
“好了,快去把你自己搞定,小心别把妆化坏了。”罗兰交代着“穿那件白色的连身裙。还有,他要是再亲你,无论你怎么反应,就是别拔腿狂奔,知不知道?”
“知道。”
满脸笑容的说完了电话,侬侬马上行到浴室里,努力的按着步骤的化妆程序表,替自己素净的脸染上颜色。
她是他吻过最好笑的女人。
他第一次吻她,她睡着了;他第二次吻她,她转身落跑;不知他第三次吻她时,会不会发生更爆笑的情况?
这样的念头,使得吕浩霆从下车后便一直有意无意地盯着她的红唇看,直到她被他看得脸都红了,他还是我行我素的直视不讳。
侬侬羞红着脸,真是后悔方才他说要先放她在店门口下来时,她没下去,还执意陪他来停车场停车,结果现在她被他看得都想躲起来了。
他老盯着她的嘴着,怕再把气氛搞砸,她又鼓不起勇气叫他别看,只好开口想引开他的注意力,指着路边的行道树说:“这几年,市区种了越来越多的树呢,这样真是不错。”
“你喜欢树?”他瞥了她指的方向,视线很快又回到她的红唇上。
“嗯,我小时候,家里附近有很多树,那时附近的土地公园还有种十几棵莲雾树喔,每回一到春天时,就开了满树头的小白花,然后没多久就会开始结出育青白白的小莲花,跟着才会渐渐变红。”她笑着想起儿时的景象,说:“不过那些树算是半野生的,也没人特别照顾,所以结的果有时候没那么的甜。我记得我小学时,每回经过,就会看到附近的小孩子爬坐在树头,拔了一颗咬一口,不甜的就往地下丢,丢得土地公庙前的马路上都是,满满一地。每回庙公看到,都气得要命,边拿竹扫把扫地,还边追赶落跑的孩子们呢。”
“你也被追过?”他调侃的问。
“才没呢,人家很乖的,”侬侬看着他抬起下巴,骄傲的说:“我呀,才没那么笨去偷搞老半天又摘不到好吃的,通常成熟好吃的莲雾早就被庙公给摘下来啦,我都是等那些鼙蛋捣蛋完,再去帮忙他扫地,庙公就会自动将好莲雾送给我吃啦。”
他笑道:“原来你小小年纪就那么会精打细算、使计骗人。”
闻言,侬侬脸色有些微变,像是被针给刺到。她皱眉防卫似地辩驳:“什么骗人?我这是正当手段,我也有付出劳力,才得到成果的啊!”对她的反应有些微讶,但他不以为意也没想太多,只开玩笑的道:“是,小姐你是天资聪颖,努力过人,所以才会好心有好报。”
“本来就是。”她对他皱皱鼻子,嘟着嘴说。
“瞧你,嘴上像吊了五斤猪肉。”吕浩霆在心里真是快笑翻了,觉得她有趣又好玩,像个声控玩具一样,一激她,她就会跳起来呱啦呱啦,一拍她,她就会出现让人为之嘹饭的反应,要是吻了她,那就更好笑了。
“才才才没有”这下可好,她这嘴一嘟,他的注意大又回到她那张小嘴上,搞得侬侬后悔万分,说话又开始结巴起来,幸好珠宝店终于到了,她一进门被那些珠宝的珠光宝气给煞到,才忘了他那教人坐立难安的视线。
“哇,好漂亮啊。”她赞叹地看着小姐从玻璃柜中拿出来的戒指,小脸有着兴奋。
珠宝店小姐一看进来的是对男女,还以为是要赶当六月新娘结婚的,所以一开始就拿了戒指出来,不忘笑吟吟的道:“这些戒指都是本店设计师专门设计的,每一只全世界都只有一个,很适合拿来当结婚戒指喔。”
“啊?”侬侬蓦然红了脸,尴尬的想解释道:“我们不是”
“我们没有要结婚。”没想到她话还没出,吕浩霆已经面无表情的开了口,语气有些僵硬,防卫性的道:“只是来挑长辈的生日礼物。”
店小姐和侬侬同时一僵,侬侬这时更是尴尬,只觉得脸上十分挂不住。
虽然他们的确没有要结婚。他和她甚至称不上是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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