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有些羡慕,但是她还有林瑾言。
在她心中,林瑾言就抵得上所有人了。
若不是因为她,林瑾言大抵就不会是如今这样了。
她拉了拉被子,低低的声音道:“朋友可以做什么?”
她说这话是真心的,她没有朋友,也不知道朋友是能来干嘛的。
温桥想了一下,道:“没干嘛,就像我们这样聊聊天。”
“啊?”林瑾言有点失落,“就这样简单啊?”
温桥觉得好笑:“那不然呢?”
要抱着朋友能干嘛的念头去交朋友,那就只能交到一些对你有用的,但不一定是真心的。
和她玩,只不过是因为她对自己有利。
林瑾言思考了一下:“我以为是像电视里面那样,两肋插刀下刀山上火海的才算朋友。”
温桥默,抽了抽嘴角:“我说怪不得你们都找不到朋友,一个比一个黑。”
就这样还找朋友,什么要为她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怕不是个祸害,这么多麻烦。
这什么朋友,什么别交了好,有生命危险。
林瑾言还为自己辩解:“朋友就是掏心掏肺的才算朋友啊,要不然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谁知道她会不会趁我不注意弄死我。”
温桥啧了声,侧身躺下:“你是经历了什么,这么没安全感,能和我说说吗?”
林瑾言沉默不语,看着温桥的眼中毫无波动。
温桥也不强人所难,要逼迫人说那些伤心事:“不说也没事,只不过有些事情说出来心里会舒服一点。”
床边的台灯亮着暖黄色的灯光,让人不由觉得心里放松。
这个话题又让温桥想起林珊珊,她苦笑道:“我之前有过一个朋友,我们一直互相把对方当成死对头,一见面就互相嘲讽,踩对方的痛脚。”
“这是朋友吗?”林瑾瑜不敢置信,“不应该是仇人吗?”
这要是放她身上,嘲讽她,只要是比她弱的,她都要把对方弄得半死。
“大概是吧。”温桥躺好在床上,回忆起以前,“我五六岁那会,那时我们院里可穷了,虽然说每个人都有得吃,但是经常吃不饱,一大盆的粥里,就飘着几片菜叶。
她比我大两岁,鬼精鬼精的,拉我到别人家卖可怜,还一定要我哭出来,别人才会同情给我们吃的。”
温桥笑了声,感觉有些搞笑,大概她走上演戏这一行,也和林珊珊有关,林珊珊自己怎么都憋不住眼泪来,从小就逼着她快哭快哭,哭了两个人才有吃的。
温桥被饿的慌了,就从一个不爱说话的孤僻小孩,生生被她带成了一个戏精,要哭就立刻哭出来,还能装的楚楚可怜。
她也长得可爱,小小个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可怜兮兮,一般不会有人能拒绝她们,还会好好的给她们吃的。
林瑾瑜啊了声:“这人也太过分了,瑾言就绝对不会让我在别人面前哭的。”
温桥翻身,浅色的瞳孔望着她:“饿怕了,那时候我也觉得她好坏,她自己哭不出来,还掐我肉让我哭,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