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分钟,郑雅青才将药给弟弟完全服下。
十分钟后,仅有的一点中毒迹象消失了,原本虚弱苍白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越来越有力,看上去并非像一个不久前死里逃生的重病之人,而是一个睡着的普通青年。
当然,药效并没有那么夸张,郑耀先的情况属于药效挥发正常反应,当药效消失之后这种状态就会减弱,需要等到第二天才能服用第二次。
半个多小时后。
病床上的郑耀先,脸上红润开始消散,但到最后依旧有一种白里透红的样子,而并非没有服用药前的那种苍白如纸。
“这……”
从头看到尾的宋一针,终于忍不住:“让我给他把把脉。”
赶来的姚主任看不透,可作为中医毕竟掌握的望闻问切四样基本功的宋一针,心里面已经有了不敢相信的答案。
征得同意后连忙仔仔细细地给郑耀先检查,然后又对姚主任开口:“姚主任,麻烦你为病人再做一次全方面检查吧。”
“好!”姚主任点头,一路绿灯,一个小时后拿着所有检查结果。
这检查结果宋一针也看得懂,就算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的他,也对王哲带来的‘生’服了。
鞠躬!
这位省中医院的院长,多少人求着他给治病的泰山北斗,多少权贵的座上宾之一,拿着不可否定的检查报告单向王哲鞠躬:“小兄弟,我宋一针为之前的话向你道歉,还请你原来我。”
“不敢!”王哲连忙将宋一针搀扶起,客道且带着尊敬地笑着:“医者父母心,宋医生那时候的心情我能够理解,现在相信我也不算晚。”
郑雅青也连忙向王哲鞠躬道歉:“谢谢,真的太谢谢了。”
王哲也连忙将郑雅青扶起,没有居功自傲,反而带着歉意:“谢这个字我承担不起,更何况这药只有七成希望,如果治不好我也……”
“药虽然只有七成,可加上我细心调理,再以针灸刺穴医治的话,我可以用自己的名誉保证,最多一个月,病人就可以痊愈出院。”
虽然将王哲的话打断有些不礼貌,可除了王高晨根本没有人在乎,反而一个比一个激动,这简直是一种医学上的奇迹啊,郑雅青喜极而泣,一下子将王哲抱住。
胸前的凶猛挤压让王哲很难受,入鼻的香味更加在拨弄内心的弦,急忙在脑补凤姐的尊容,这才勉强保持住镇定。
王高晨心里面也很难受:凭什么?凭什么这家伙每次都来坏自己好事?这混账东西那是自己儿子是,简直是命中犯冲的冤家。
不行,自己得早点解决王哲。
抓去给江贤进行肾脏配型,成功的话就立马换肾,不成功的话,如果听话就留着,不听话……
王高晨心里面犯狠,一个不听话只会跟自己作对碍事的逆子,根本没必要留他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转身,王高晨沉着脸离去,心里盘算着要如何百分百一次性将王哲控制带走。
只是,一只脚刚刚跨出病房的王高晨,却发现从身后一只手拦住自己的去路,扭头,却见王哲一脸认真地站在边上。
带着他很讨厌,无法容忍的笑,并且还开口:“王总,不好意思又坏了你一件好事情,不过这仅仅只是开始。”
“因为我说过,你所追求的一切,只要我还活着,穷尽一生也会将你梦寐以求的捏碎。”
“好!很好!”
王高晨气得脸都差点歪了,三个字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很想抬手给王哲一巴掌,可知道这根本毫无意义,也打不到,只能抬手一用力,将王哲的手推开,气急败坏地离开。
急匆匆出了医院的门,车门关上的刹那,王高晨阴沉的脸瞬间狰狞起来:“你以为是我儿子就真不敢痛下狠手吗?既然你跟你妈一个德行,那就下地狱去陪那个自己找死的女人吧。”
“给我把机票改签,我要留在南江亲手让那个混账跪在我面前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