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散白被他一一取出来整整齐齐码在小桌上。想了想,有哆哆嗦嗦从衣兜里掏出一包所剩无几的大红河。
“这里让抽烟吗?”
何超指了指满地的烟头。
学尧兄这才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点上,惬意地吸了一大口。
“要不你说说天娜妹子怎么拒绝你的?”
何超白了他一眼,抢过烟盒给自己也点上一支:“你一个老光棍还想帮我分析分析怎么的?”
“没有那意思。”学尧兄叼着烟,抓起桌上的散白汲了一口,“就单纯想当笑话听。”
“卧靠!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吐槽了!”何超笑道,“不过这事说起来还真是跟笑话似的!”
他打开一瓶酒,与学尧兄碰了一下,猛灌了一大口,辛辣的味道呛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半晌才把这股直冲天灵盖的酒劲压下去,何超两眼呛得有些泛红了,他把酒瓶放回桌上,重新又抱起身旁的破吉他。
“我原本想着,都是两个孩子的爹妈了。跟天娜认个错,改一改臭脾气,重新归拢一起过日子就得了,结果今早跟天娜开口一说,你猜怎么着?”
学尧兄摇摇头。
“那死妞刚听说我想复婚,立马连珠炮似的说了我一通,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说我这种人根本不适合当家做男主人,更不适合当爸爸……”
何超又猛灌了一大口,囫囵道:“几年前小花刚出生,这死妞就因为我整天窝在家里照顾她和孩子跟我吵架,说我没有上进心,没有责任感,硬是跟我离婚了。我想着行吧,这是嫌我不上班挣钱,于是我就拼了命赚钱,买了辆车跑滴滴,一年愣是给我跑了二十多万公里。”
学尧兄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接啥。
“知道我为啥选择跑车吗?”
学尧兄摇了摇头:“肯定不像我,只会开车干苦力。”
何超拍了拍他的肩膀:“系统打开,自动帮你接单,自动帮你设置路线,你只需要按照系统定好的路线走,完全不用思考。是不是很省心?”
“你是觉得心累了?”
何超摇摇头:“离婚之前,我一直是顺着自己的爱好做事。打过工,开过店,做过企业策划,也摆过地摊买雕塑油画,反正干啥都是从我的兴趣出发,感觉这件事情挺有趣,当天就能辞去年薪五六十万的工作跑路了……天娜大概觉得这样的我给不了她和孩子安全感吧!”
“你的意思是,跑滴滴是为了赌气?自己不能做主,干脆找一个全由他人做主的事情。”
“事实上干啥我都能挣到钱,我给人家酒店大堂画一副油画都能赚六七万块钱,你说赚钱这么简单,小树妈怎么还觉得没有安全感?”
“不太理解,大概是说你性子不定吧!”
学尧兄叹了口气,举起酒瓶向何超约酒。
两人碰了一下,各自干掉瓶中的酒。
“我给你唱歌吧,一下午都在弄这个,你来那会儿刚修好。”何超晃了晃手里的破吉他。
学尧兄耸耸肩,反正没买下酒菜,唱歌小曲也不错!
何超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划过斑驳的琴弦。
“翩翩一叶扁舟
载不动许多愁
双肩扛起的是
数不尽的忧
给我一杯酒
喝尽人间仇
喝尽千古曾经的承诺
……”
略带沙哑的嗓音透过小木屋,轻轻在深林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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