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经常来赌坊赌钱,外面也欠了不少的赌债,我跟他们一说,马上就同意了。”
“关大哥,接下来你问吧。”马力说。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还是那句话,光说出是赵剑在背后指使的,你还得去坐牢。”关世杰说:“你要是有什么赵家父子作恶的证据,也许我会放你走。”
“我还帮赵剑杀过人,一个是盐务局的财务处长,还有一个主管会计。”
关世杰听到这里,眼前不由得一亮,当初詹致远就说过这件事儿,他正愁找不到真凭实据,没想到从这里能得到消息。
“这两个人是你亲自动手的?还是找帮手做的?”关世杰问道,他看这个吴兴一份文弱书生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来还能够杀人。
“赵剑说外面找的人不牢靠,怕事成之后出去乱讲,没找别人,就我们两个人把这两个人杀了。事成之后,给了我五千大洋。”
“你先说一下怎么杀的财务处长,然后再说说主管会计师怎么弄死的。”关世杰说:“马力,你记录下来。”
吴兴说:“赵剑找我说过之后,我们跟踪那个财务处长好几天,那天终于在一条僻静的胡同找到了机会,赵剑一刀刺入他的心脏,但是怕他还不死,又割断了他的喉咙。我在死者身上都搜了一遍,拿走了钱包、手表、戒子。制造了一个被抢劫的假象。”
“另一个人呢,你们是怎么杀的?”
“主管会计是一个胆小的人,可能是听说了他的上司被杀的消息之后,一个人都不敢在路上走。他天天上下班都坐有轨电车,也真巧,那天他着急回家,就在大门外坐上了的士,这辆的士是我们租下来专门等着他的。我开车,赵剑用枪顶着他的脑袋,一直开到什刹海。大中午的也没什么人,就逼着会计跳湖了。”
“他怎么那么听话,不反抗就跳湖了?”
“赵剑告诉他,他要是不跳湖,就让他的儿子来跳。这个人跟赵剑也熟悉,知道赵剑说得出做得到。就是这样。”
马力把吴兴的口供读了一遍,让吴兴确认后,并且签字按上了手印,然后把这份口供递给了关世杰。
“你们不用留一份吗?租界要是问起来,你怎么解释?”关世杰问道。
“这件案子本来就应该移交给满洲国处理,我跟法国总探长都说好了,这个人可以移交到满洲国,但是要我审理一下。”马力笑着说。
关世杰点点头对马力说:“那就先移交到满洲国吧。”
“关先生,你说话可不能不算数啊?我该说的都说了,你怎么还要把我关在牢里?”吴兴着急地说。
“你傻了吧?这时候放你出去,只要你在北平一出现,估计就变成尸体了。”马力说。
“你说的这些事儿,到时候还需要你作人证,等到我把这件事而处理好了,一定会放你走。”关世杰说:“最后问你一句,你当初为什么会被解职?”
“我截留了一批烟土变卖了。”吴兴答道:“后来被人告发,烟务局找到警察署,我就被解职了。”
“就这么简单?烟务局和难民警察署也沆瀣一气,你一定是在撒谎。你不说实话,我也会查清楚的。”关世杰笑着说。
“好吧,我说实话,我看上了一个小门小户人家的媳妇儿,但这个小媳妇儿不识抬举,我找人杀了她的丈夫,然后就霸王硬上弓了。这个小媳妇儿寻死觅活的闹到警察署,我花了几万大洋摆平了这件事儿,然后就被解职了。”
关世杰听完冷笑着说:“你就在满洲国监狱把牢底坐穿吧。”
“关先生,关大爷,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关世杰走出审讯室不远,就听到一声声凄惨的嚎叫传了出来。他知道,马力最痛恨的就是吴兴这种人。在吴兴离开法租界,押送到满洲国的这段日子里,吴兴将生不如死。
到时候,关世杰不怕吴兴不出来做人证,因为于芷川他们的手段,会让吴兴服服帖帖地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