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务。喜多城一也满口答应了下来。
最为焦头烂额的还是赵家父子,他们没想到事情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赵文轩除了骂赵剑做事情不考虑后果之外,还要给自己寻找后路。
赵文轩久历官场,深谙做官之道。他知道眼下只能弃卒保车。儿子的仕途是就此戛然而止了,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保住自己官位,就不愁东山再起。
在赵府的客厅里,赵文轩,沈文孝,赵剑,沈月茹四个人,商量如何摆脱目前所面临的困境。
赵文轩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的意思是让剑儿引咎辞职,然后咱们拿出一笔钱给张五的家人,等这件事儿平息了之后,我再想办法让剑儿官复原职。”
“我之前也找过张家兄弟,想给他们一些钱就此结束抗议,但是他们狮子大张口,一张嘴就要三百万。”赵剑说。
“最初你干什么去了?明明三五万能摆平的事情,让你弄得一塌糊涂。现在不说了,你们有什么主意,让咱们平安渡过这一关?”赵文轩说。
“亲家,事已至此,还是要先保住你的位置再说。”沈文孝说。
“要想保住我的位置,也得花上一大笔钱。喜多城一找我谈过了,王克敏是必须要下台了,王揖唐已经被定为接替王克敏位置的人。这个人素来与我不睦,当初为了副市长的位置,就明里暗里的没少下绊子,现在看,倒是小觑他了。我已经跟南京政府立法院长、军事委员会政治训练部长陈公博联系好了,我的事情由他来运作。”赵文轩喝了一口茶说;“这两项需要花费的大洋,大概四五百万元。”
“能保住你的位置就好,花费一些钱财也是应当的。”沈文孝说。
“亲家,你能出多少?”赵文轩马上问道。
“我?这个......”
沈文孝迟疑了一下,在他的想法里,赵家的事情赵家人自己出钱摆平就是了,被必要牵扯到自己的身上。但是自从米行做不下去了,他把所有的钱,几乎都投到了赌坊上。在赌坊这两年也赚到一些钱,但随着大泽赌城开业,赵记赌坊的销售呈直线下滑状态。沈文孝对此也忧心忡忡,当他听说是关世杰和一些人投资兴办的之后,就觉得这就是冲着赵家和自己来的。
当年有过前车之鉴,沈文孝刚刚兑下来三弟米铺不久,日本人就占领了北平城。而后所有的粮食都充做了军粮,白白损失了几十万大洋。幸亏赵文轩和赵剑父子站稳了脚跟,米行得以起死回生。现在他跟赵家父子是拴在一根绳索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沈文孝想到此处,咬着牙说:“我出一百万,你们也知道,这差不多是我的全部身家了。”
“爹,你就不能多出一点吗?”沈月茹有些不满地说。
沈文孝在心里暗骂,嫁出去的女儿,果然胳膊肘往外拐。赌坊投进去一百多万,自己到还有一百多万存在银行,就是怕将来赌坊的生意做不下去,留个过河钱。自己曾经对女儿说过,没想到现在就被女儿抖落出来了。
“亲家,我也不难为你,这样吧,你出二百万,我出三四百万,应该能把这件事儿应付过去。我保住了职位,咱们的生意才能做下去。”
沈文孝欲哭无泪,这好比是从自己的身上直接剜肉一般,但迫于无奈,只好咬牙跺脚地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