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不管你是谁,关七爷欠下我们赌坊五万大洋,今天不拿出钱来,立马把房子交出来抵债。”
“一次性抵清了?”关世杰问道。
“房子值二万,还差三万,要他儿子来还。”壮汉一指关世杰说:“过期一天,就多交一天的利息。”
“爹,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想着钱生钱,听说借给赌坊的钱利息高,我就借出去了一些……”
“然后你手就痒痒了?”关世杰猜到了事情的结果。
苗轻候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弟到了壮汉的手里说:“下午你们去找我,五万大洋一分不少地会给你。”
壮汉接过名片看了看,然后装在了怀里说:“原来是大华的少东家,那我们走了。”
等上门讨债的人走后,关世杰把苗轻候和吕云飞让到了屋里。
“两位兄长,你们怎么来了?”
“今天是老伯的生日,我们送寿礼来了。晚上再摆一座酒席,给老伯做寿诞。”苗轻候说。
关世杰不禁有些汗颜,自己都不知道老爹的生日,两位义兄倒是记得。自己这个便宜儿子,做得也太不称职了。
三个人攀谈了一会儿,苗轻候讲到全自动麻将机的制造和销售情况,一切都非常顺利,销售态势一直递增。
“这个赵记赌坊是什么来头?”
关世杰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关七爷已经戒赌多年,也知道赌场里的各种门道,怎么就落水了呢?
别的不说,赌场从外面借钱放贷,怎么就知道老爹关七爷手里有钱呢?
“赵记赌坊是赵剑的生意。”吕云飞说:“我的赌坊关门以后,赵剑就开了十几家赌坊。”
“爹,谁让你借钱给他们的?”
“老潘,就是茶馆的说书先生,他说怎么怎么赚钱,我就把钱借出去了。前两个月我收利息,后来老潘穿掇我玩两把,十几天就把你留下的那些钱输光了,还欠下了五万。”
“我小妹呢?”
关世杰怕这个便宜老爹输急眼了,再把小妹卖到青楼勾栏,那可就麻烦大了。
“我让你小妹躲到她同学家了。”
关世杰听完后,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爹,你收拾一下东西,咱们找上小妹,跟我一起去新家。”关世杰说。
“三弟,你搬回北平来了?”苗轻候问道。
关世杰简单扼要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三弟做了大官了,也没用听你说起过。”吕云飞笑着说:“老二,咱们这回可有大腿抱了。”
“我这个官儿可不是金饭碗,日本人随时可以把我免职了。”关世杰也笑着说:“但是有权不用,过期无效,看看能不能捞一点油水。”
“这下好了,咱们三兄弟可以经常聚聚了。”吕云飞说。
“三弟,你以后再也不用躲着赵家父子了吧?”苗轻候问道。
“当然不必躲着了。大哥,你帮我分析一下,我老爹是不是被人牵羊了?”
“我看八成是。老伯,你说的那个老潘,就是天桥李家茶馆的说书人吧?”
“是,就是他。”
“三弟,这件事儿交给我了。我一定帮你弄清楚。”吕云飞说。
关世杰想,如果这件事儿跟赵家父子或是沈家父女有瓜葛,那么就新账旧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