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两位哥哥辛苦了。”
“这话儿说的,好像咱们不是兄弟似的。”吕云飞捶了关世杰肩膀一拳说:“我听老二说你回来了,就着急来看看你。”
“咱们兄弟三人好久没聚了,走,找个地方喝酒去。”苗轻候说:“伯父,你别介意。吃过饭就把世杰送回来。”
“爹,那我出去了。我回北平这几天有点事情要做,等办完事了,我再回家看你和小妹。”
“走吧,忙正事儿要紧。”
关世杰跟老爹和小妹到了别,然后坐上苗轻候的车走了。
关七爷望着轿车远去,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北平老字号,东来顺涮羊肉火锅。三个人来得有些早,中午的食客才刚刚散去。
“六爷来了,久没见您了。快雅座请!”掌柜的在柜台里喊道:“给六爷上一壶特等碧螺春。”
“谢谢您了。”吕云飞一抱拳说。
店伙计把三个人引进雅间,递上菜单,三个人各自点了一些牛羊肉,还有竹笋,豆皮,等一些菜蔬。
苗轻候带来了两瓶山西义泉涌白酒,一开瓶盖酒香扑鼻。
关世杰忍不住先尝了一口,感觉和后世的杏花村汾酒相差无几,再细细品味,这种酒更是醇厚了几分。
铜火锅加上木炭,身边是矮火墙,一杯上等碧螺春下肚,就出了一身的热汗。
“痛快!”吕云飞脱掉上衣,露出一身的花绣。
“今天咱们哥三个再次相聚,是关二爷顾念着兄弟们的情分。”
吕云飞说完,用食指点了点酒,向空中弹了一下,然后又向地上弹了一下,以示敬天敬地。
“来,咱们兄弟先干了这杯酒。”吕云飞接着说道。
三兄弟举杯都一饮而尽。
其后,关世杰端起酒杯,敬了两位义兄一杯酒,感谢一直以来对家里人的照顾,还有当初自己身陷囹圄时,两位义兄都出钱出力等这些事情。
“再不能说这样的话了。咱们三兄弟一个头磕在地上,今生就是亲生兄弟。”吕云飞说。
“三弟,我和大哥这么做都是应该的。设身处地想一想,我们家要是遇到了难事儿,你还不是义无反顾去帮忙吗?”苗轻候说。
“大哥,二哥,话说到这里了,我就不再提这件事儿了。大哥听说你前一阵子被抓进炮局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同行是冤家吧。北平四九城做大哥这种生意的大有人在,有两家巴结上了日本人,就把我的赌场给抄了,钱庄的生意也一落千丈了。”
“那你现在做什么?”
“还有几个钱庄的老主顾们,靠着他们给点利息苟活着。”吕云飞说:“小日本子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我这种坏人日子过不好也就算了,好人也都让他们快折磨死了。老二就是干例子。”
“二哥怎么了?”
“你二哥本本分分做生意,现在也快让小日本榨干了。抢了他的生意不说,苛捐杂税还蹭蹭往上涨。”
“说白了,中国人都难活。”苗轻候说:“当然,得除了汉奸。”
关世杰想,如何能帮到两位义兄呢?他仔细琢磨了一下,认为这个办法可行,就对他们说了自己的想法。
“好!三弟就是三弟,不愧是当初北平商界的奇才。”吕云飞说。
“就按照三弟说的办,咱们兄弟一定会东山再起!”苗轻候说。
事情就这样商定下来,接下来就是实际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