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七日,夜。
距离那场谈之色变的可怕事故,还有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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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世上的任何一人来说,似乎再美好的梦境,都无法撼动窗外沉黑如铁的夜色,细微的寒意正暗暗凝结成美丽纯净的白色的痕迹,为即将到来的深秋敷上冷峻的霜寒。
不知不觉之中攀上青绿叶尖的黄,蜷缩在暗夜的叹息声中微微颤抖。高悬于山脉之上的夜空的残月裹上了混沌的面纱,寂静的隐藏在乌云的护佑之下。而这片暗色的大地之上疾行之风回荡于高山之涧、逡巡于丛林之密,以凛冽的脚步高傲的驻足于秋之霜落的村庄。
五番队的队室,灯光倏然熄灭了。
宇智波凰关上门离开,神色疲倦。其他队员早就离开了,警务部队对于队长的行动没有太严格的规定,独立拥有了实验室和办公室之后,只要是重要的药物研究和医疗忍术的开发,她就会留在这里,直到深更半夜才离开。
走出警务部队的大楼,一阵冷风吹了过来。
冷的打了个寒战,宇智波凰抱了抱手臂,连吸了几口气,微微抬头看了看天色。忍者的装束虽然在战场上极尽效用,对于御寒却没什么帮助。
所居住的公寓在浅草街,就算特意加快步伐,也花了一刻钟的时间。
用腰间忍具包里的钥匙打开门,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身后突然侵入陌生的气息。那人相当的聪明,保持着四五步的距离,举起双手做出毫无敌意的姿势,低声道:“宇智波凰小姐。”
宇智波凰怔住了。
虽然保持着提防的态度,她还是挑了挑眉,低声道:“四代目大人,深夜拜访,究竟有何贵干?”
波风皆人神色焦急,嘴唇微微动了动,宇智波凰心知肚明,眼底自然浮现鲜红的勾玉,凝视着嘴唇细微的颤动,脸色骤变。
“大致就是如此,不介意的话……”他说。
“请不要这么说。”宇智波凰沉声道:“事急从权,立刻动身吧。”
一瞬间的目眩神迷之后,脚下似乎稳稳的踩住了平稳的地面。宇智波凰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眨了眨眼睛,所谓的空间忍术,还是第一次领教。
——看上去是简单的房间,房间里浓郁的血腥味挥之不去,中央的榻榻米上铺着床褥,躺在上面的男人,不是银是谁?
“请为他治疗吧。”波风皆人忧虑的说,宇智波凰一瞬间就恢复了清醒,摒除杂念,走过去在银的身边跪下。她轻轻掀开了勉强盖在他身上的白布,比之前更加浓烈的血腥扑面而来,触目惊心的猩红染红了白色的里衣。
是外伤。有的是忍术造成的伤口,也有苦无和起爆符造成的物理攻击手段,宇智波凰的心不断往下沉。以她多年医疗忍者的经验来看,自然不难认出其他家族特别的忍术造成的伤口:油女家的虫术,犬冢一族的咬痕,还有一些看来再清楚不过的毒素发作的痕迹 ……
波风皆人在治疗开始之时,安静的离开了房间。
他是临时被人从家里叫出来的。
连知道这些事,也是非常仓促的情况下。
玖辛奈虽然没有多问什么,脸色却相当忧虑。想到这个时候还是回家更好一点,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妻子面前装出若无其事的平静假象,倒不如还是顺应本心的留在这里比较好。
“四代目大人。”
宇智波海里往房间里看了看,一板一眼的说道:“这里有凰照料,您可以回去休息了。”
“来坐一坐怎样?”
宇智波海里噎住了。
“不要那么紧张嘛,”波风皆人自己先坐下来,拂了拂地板上的灰,一派纯然的温和:“反正现在回去也睡不着,你也是吧,既然要一起守在这里……啊,对了,止水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宇智波海里硬邦邦的站在那里,眼底涌动着冷意:“所以,他先走了。”
波风皆人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轻轻叹了口气。
“您想说什么就说吧。”宇智波海里冷冷道:“我就是故意让他愧疚担心难过,只要银醒过来,一定会对那小子说‘不是他的错,不关他的事’之类有的没的,连自己都快死了,结果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其他人,我能擅作主张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了。”
看起来,这个年轻人比想象之中还要更加亲近银呢。故意让止水先回去也是如此,毕竟消息的来源是止水,照那个孩子的性格,也会相当自责和内疚吧。
“坐下来说话,我可不想一直仰着头,脖子很酸啊。”
“不要!”
波风水门惊讶道:“为什么这么抗拒?”
宇智波海里额头上跳起一根青筋,冷冷道:“银说过,每次四代目大人开始攻略别人的时候,就是这种……”看似无害的表情和眼神。
“是么,那么银有没有告诉你,”波风水门不改其色的转过头,视线落在庭院里萧瑟落下的秋叶上,轻声道:“那些我攻略不了的人,下场如何?”
空气中突然布满了不安的因子。
宇智波海里心中一凛,突然想起了无数流传在木叶之中的传闻。糟了,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这个男人可不仅仅是温柔亲切的一面,是传说中连母老虎漩涡玖辛奈和那个目中无人的宇智波富岳也顺利攻略的超级强人啊!
“其实啊……”波风皆人挠了挠头脑袋,无辜的冲着他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呢。想了想,好像没有这样的人存在呢。”
几条黑线从额头落下来。
黑线之余,宇智波海里犹豫了两秒,还是坐了下来,背脊挺得笔直笔直,警惕和防备的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四代目也没有说话。
虽然在笑着,却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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