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医生,我这药能停了吗?”耿秋开门见山,从没有一次她这么迫切的想知道一个答案。
谈静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为什么要停?疗效不好,副作用大?我跟你讲,这药是按疗程服用的,你一定要按时吃药。”她私心里认为是不是耿秋怀疑她的医术。
“她怀孕了。”谈俊解释道点子上。
果然,谈静咧开嘴,笑嘻嘻的迎上来,“我的?哦不,你的?我的小侄子?”
“你想多了,她的孩子自然是她老公的。”谈俊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他姐好歹也是个成年人,怎么一点都不稳重。家里大大咧咧也就算了,外人面前还这个直白,让他深受困扰。
谈静一听不是自家的孩子,恢复了医生该有的严肃,本以为谈俊好事将近了,搞到头,他竟然搭上了有夫之妇,还好没搞出人命来,“哦,那停了呗。”
“停了不会耽误病情?”谈俊追问她,一副很关心耿秋的样子。谈静不自觉的在心里骂他,我的个傻弟弟啊,好说歹说,书包里的情书就没断过,怎么就唯独对一个已婚女人这么上心呢。
不过她是有医德的,虽然对耿秋的印象出了点偏差,但是本着她是自己病人的原则,她还是给出了答案:“不好说,按照你们之前的描述,孩子是导致她现在这副模样的一个症结,也许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她可以摆脱躁郁症的纠缠。当然事情也有可能往不好的方向发展,选择由你来做。”
耿秋的答案是肯定的,但前提是心中的另一个顾虑得到解答。对于吃了药会不会导致胎儿畸形,谈静的回答和谈俊一样官方,不愧是姐弟两个,她建议耿秋去咨询产科医生。
杜子修在楼下等了有十几分钟,见耿秋还没下来,有些担忧,给耿秋拨了一个电话。耿秋神色慌张的看了一眼陪她往产科去的谈俊,扯了个谎,她说,她想上个大号,让杜子修再等等。
杜子修思考了一下,上大号的时间,如果她真的能蹲这么久,应该是便秘,如果便秘,她应该是不耐烦,而现在更多的是想掩饰。杜子修挂了电话,将车靠边停好,迈开长腿,向门诊走去,他想知道耿秋为何故意支开自己。
杜子修算了一下,如果耿秋真的尿急,一定会找最近的卫生间。门诊大厅,第一个拐角处就有一个洗手间,标识很明显,她没有理由注意不到。杜子修掏出两张红色的钞票和一包餐巾纸递给正在打扫卫生的保洁,他说他老婆上洗手间忘记拿纸,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想麻烦她帮忙送一下。至于两张毛爷爷便是感谢费,保洁乐于举手之劳的小事,赶紧收下钱,问了下他要找的人姓名,便钻进了女卫生间。
五分钟之后,保洁又默默的掏出了两百元,还给他,“没找到您说的人,这钱还给您。”保洁本也是朴素之人,虽有些不舍,但无功不受禄。
杜子修没接她手里的钱和纸,说实话,他现在心情不太好,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耿秋欺骗了他,至于她欺骗他的理由,他不知道,但是他想知道。
杜子修很想冲动的去寻人室登记失踪,遇到耿秋的事情他就是无法淡定。越是告诉自己要冷静,越是不由自主的担心,担心她深陷险境,哪怕是她的有意隐瞒,他更多的也是担心她被坏人蒙蔽。至少,他不认为,夫妻间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
经过投诉台,他好像听到有人在抱怨哪个医生只顾谈恋爱,把病人晾在一边之类的。杜子修顾不上理解他谁没有年轻过,就走了,好像听到谈主任三个字。杜子修又回过头去,皱着眉头,“你刚刚说的可是谈俊?”
护士见这男人帅是帅,就是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火,“是啊,是谈医生。”
“说清楚。”杜子修向前凑近,阴勾勾的看着小护士,吓得小护士大气不敢出。
“什,什么?”小护士紧张的看着他,手不自觉的在手机上点击,屏幕跳出保安室的号码,专治医闹。只是她见他一件巴宝莉的白衬衫,胸口微敞,露出性感的喉结,腰间系一条爱马仕的皮带,这样矜贵的男人一定是有背景的。她默默的放下了手机,有些人她惹不起,也不想给医院惹麻烦。
“把谈俊的事说清楚。”杜子修重复了一遍,眼里依旧是一望无边的冷色。
“就、就是、谈、谈医生,他被病、病人投诉了,说、说他工作时间,擅离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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