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三十万对我来说算什么?”听到东江二字孙国泉松了一口气,这是污蔑,因为他根本没有收这笔钱。当然他没收这笔钱的原因是比起他们让的利,这三十万根本不值一提,也好意思拿得出手的。
“是啊,三十万你看不上眼,所以你拒绝了他们让利百分之五的要求。殊不知从那个时候他们就看你不顺眼了,不然你以为哪里来的感谢信?”感谢信是孙国泉和希市那边一家公司的暗语,杜子修此时抓住这两个字倒是吓得孙国泉后背渗汗,原来是东江那家搞的鬼。
当时他还犹豫要不要接受希市客户一百万的感谢,毕竟当时的那场买卖中,他并没有行任何方便,都是按照市场折扣成交的。事后他们才提出感谢,也不由得让他堤防,只是后来对方说了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合作。何况一百万,不拿白不拿。
“你打算怎么做?”到底是生意场上的赢家,孙国泉的心理素质绝对过关。他先不主动求饶而是想套出杜子修的底线。事情既然已经暴露了,是他技不如人,他接受便是了。
“商业受贿罪,自然是交给法庭。”杜子修往后靠了靠,双手环胸,显然这是他主导的博弈,他自然是定心的。
“那你我也不该坐在这里。”说出来的,不代表心中所想的。孙国泉知道这绝不是杜子修的本意,如果真像他说的这样,他早就该在监狱中了,而不是在此处被人要挟。
“孙副总到底是明白人。我要你把你的人全数解散,公司不出任何补偿。”杜子修原本是打算直接送至法庭,然后将他的行为曝光,从此任何一家企业不敢用他。只是那天耿秋的话让他想了不少,他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他不但要断了他的职业生涯,还要将他的人一网打尽。他的公司绝不允许拉帮结派,服从和效忠的只能是他一个人。
孙国泉不能完全松懈下来,毕竟证据这东西是个不定时**。万一他承认了这些人,到时候杜子修有了名单还不放过他,他就是真的ove
了。就眼前的状况,他每年收到的孝敬费也够他提前退休了。“我向来独坐独行,从不拉帮结派,杜总口中我的人,我不明白。”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杜子修痞气的甩了一下头发,语气有些不悦,毕竟他的耐心是有限的。有限的耐心只能用于哄女人,而不是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杜子修再次提醒他:“马卫龙,这个名字不陌生吧?”
“只要是身体有点个小磨小擦的,都会到老马那瞧瞧。这能说明什么?”孙国泉岂是被唬大的,他有绝对的自信他查不出他与马卫龙的关系。
“孙国泉,有过两段婚姻,保持稳定情人关系的有十二人,这十二人中有一位马珊琴,马珊琴的父亲叫做马卫龙。”徐琰突然就说话了,不然他坐在一旁太无聊了。
“你胡说什么?”孙国泉激动的站起身来,他的后背已经一片汗湿,空调在他身上是一点作用不起。
“这是孙琪月与你和马珊琴的亲子鉴定,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们还可以再试一下,马珊琴和马卫龙有没有血缘关系。”杜子修把亲子鉴定递到孙国泉的手中,他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他想死,便让他死的明明白白。其实这层关系的破译还多亏于孙国泉,要不是孙琪月名下的那套海景房,他们可能也会忽略掉这条线索。
“不用试了,老马那边我会去处理。”事已至此,孙国泉也没必要再做多争辩,牺牲一个老马,算不上什么。
“一个老马你就想打发我?”杜子修可不买他的账,一个马卫龙就想让他饶了他,痴人说梦。
孙国泉心知肚明杜子修要的是什么,可是他不会让他称心如意,说句讲胡话,他信不过杜子修。“老马和我沾了点亲故,其他人真的不该被我牵连。”
“你是怕连根拔起,断了你的来源?”杜子修觉得坐的久了,有些凉,他起身将中央空调的温度调高,眼睛时不时的往孙国泉身上扫,观察着他的变化。
孙国泉的嘴抖了两下,打起了哆嗦,到此刻,他才觉得江山代有才人出,而他老了,算计不过他们这些小辈了,他心里想的,这个他从没放在眼里的年轻人都知道。他一直都在等,等着一个机会,彻底将自己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