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书给她,让她赶紧签,这就是卑微的爱,不对等的爱情。
“她是在容城,可你别忘了容城那家公司的母公司在锦都,都是一个集团下的人,哪有不透风的墙?”陆芝烟说的确实是有道理的,耿秋知道这事也是那家公司的朋友告诉她的,她说这事全集团的人都知道。
也许是这话说到了闫芯诺的心坎里,她默默地擦起了眼泪,比起谁把这事传出去,她更在意的是事情本身给她造成的伤害,给儿子造成的伤害。
“好了,芯诺,别哭了。为了孩子,生活要往前看。”陆芝烟知道自己可能把话说重了,另外本身就存在点愧疚,于是不自在的安慰起她来,也算是再一次拉拢。无疑这种方式此刻算是又给闫芯诺打了一针强心剂,“只要这次把耿秋挤走了,这个部门你还愁没有升职的机会吗?我知道你无意职场的晋升,但孩子的生活水准和教育水平,你就打算靠着这点工资吗?”
闫芯诺重燃起对陆芝烟的信任,但是对这事的信心却有些不足,“我们真的可以打倒耿秋吗?我怎么觉得她不是那么好对付?”
陆芝烟轻蔑的说:“确实有点手段,要不然也不能四年就升了部门经理。一次绊子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我倒要看看杜子修对她的耐性能有多少?”她对耿秋的恨意显而易见,她固执的认为,因为耿秋吹嘘、标榜了自己的能力,才使得杜子修对她的作为期望值过高,她只要从中使绊子,杜子修一定会失去耐心,这样耿秋只有自动走人了。
闫芯诺想起耿秋的话,“我听说他救过杜总,是杜总的救命恩人。”如果是这样的机会的话,那么绝不是陆芝烟想当然的那般简单。
“谁告诉你的?”这层关系是陆芝烟没想到的,她激动的抖着闫芯诺问。她不可能接受这样对自己不利的信息,这样她和耿秋的梁子就越结越深了。她怎么能接受,耿秋在天帆和莫思凡关系匪浅,到了杜氏,又和杜子修有这层交情。而自己苦苦经营、盘根错节的关系铺垫,都功亏一篑。如果这一次失败,她就再也没有了升职的机会。她的内心抵触和排斥这样的信息。
“她自己说的。”闫芯诺对她的这副模样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回答她。
听到这里,陆芝烟长舒一口气,阴险的笑了,“她说的话能信吗?不过是离间我们罢了。要不是她,当初莫思凡也不会搞走岳清了,更不会把我从天帆解雇了。”耿秋在她心目中就是没有能力的,依靠自己年轻和三分姿色,利用了些不正当手段才在短短几年就晋升为部门经理。
闫芯诺有自己的判断,表面上她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陆芝烟的观点。但实际上,她心里却不断怀疑陆芝烟偏激的情绪,同样是谈话,显然耿秋说的更能令她信服。但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只能以逼走耿秋为目标,硬着头皮和陆芝烟统一阵营,才能换取自己的一线生机。谁能料到,她竟是第一个被干掉的,这就是传说中的炮灰人物。
闫芯诺刚和陆芝烟谈完话回了办公室就看到倚着她座位,双手环在胸前,正等着她呢!耿秋的模样很轻松自在,仿佛接下来不是要和闫芯诺谈判。事实上,外露轻松是因为胸有成竹,有把握的事情何须紧张?见闫芯诺拘谨的向她走来,她面露善意,只是说出来的话倒让当事人慌乱,“商量了这么久,看来我这次是必死无疑咯。”她说的轻飘飘,丝毫不在意是不是在公众场合,旁人眼里这事的看法。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闫芯诺本来就打了退堂鼓,这要不是无路可退,她也不会到现在还死扛着。目前她只能一口否认,多说一句都有可能被耿秋抓着把柄。
“自己看看。”耿秋将手里的一沓纸扔在闫芯诺的面前,她本来也没指望闫芯诺自己想明白,能够弃暗投明。当她看到闫芯诺和陆芝烟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她就开始计时了,根据她们交谈的时间来判断接下来的动作。而她们沟通的时间是大于了闫芯诺质问该有的用时,所以闫芯诺必定是被策反了。来日方长,既然一时无法一箭双雕,那么就按部就班,干掉被利用的这个。至于陆芝烟,既然是敌人,那么她必定也不会心慈手软。
这本身就是一个吃人的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