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很多伦理道德只存在我们人类中间,那些邪魔歪道的东西,可算不得人类。婴儿在我们眼里,那是新生命的降临,在它们眼里就是一个道具。”
“那目的是啥呢?”
“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天地万物之恶,离不开这些。那秃雕和鬼婴或许被什么东西养着。”
鬼婴只是张蓬的猜测,反正现在没出来。陈一童的家人一直哭到很晚,尤其是妈妈和奶奶,估计看到女儿的惨样都能哭一顿,我睡得迷迷糊糊醒来,还能听到悲惨的哽咽生,便到楼顶抽烟,还没看过夜晚的大海呢。
此时灯塔上的信号灯早就关了,我却看到有亮光在移动,不是手电筒,而是有人提着灯笼,看灯笼晃动的样子脚步有点蹒跚,那人走到灯塔的位置,像是坐了下来,之后便一动不动,难道也跟我一样,在听海浪声?
农家乐不做早餐,我们只有去陈一童家去吃了,虽然并不想去,但人家已经邀请,太矫情也不好,他们家已经那么多事儿了,没时间跟我们客气。
两个年迈的老奶奶坐在外面,这渔村空气好,山上水也好,两个老人估计至少也是八十以上了,再加上那个老妖婆,这些热闹了,三个年近百岁的老奶奶。
其中一个穿着白底蓝花的布衣老奶奶,居然盯着我一直看着,眼神有点怪异,我也看了看她,我想了半天,这老人有点不对劲儿,这眉目间透出来的气质,不像农村老奶奶,让人顿生敬畏之情。这一点可不是那老妖婆怨妇的眼神可比的。
“她眼眶湿了。”张蓬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也看到了,这是什么情况,我很像她孙子吗?老奶奶眨巴了几下眼睛,恢复了平静,然后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陈一童母亲跟前,说道:“孩她妈,要是想海葬,就来找我,不过最近几年附近的海上不太平,如果想要海葬的话,还是先火葬,撒骨灰比较好,不然我担心会被什么东西掳走。”
“石大妈,我知道了,谢谢,我们再想想。”一童妈妈说道。
另外一个老奶奶也站起来,说道:“我也走了,要是有什么事,让铁耳来帮忙,要念个安魂咒的话,我还可以。”
“嗯,好!”
我靠,这老奶奶就是那铁耳的老妈吗?那铁耳不过也才四十多吧,妈妈就这么老了,老年得子吗?还会做念安魂咒。
按理说,家里出了这种事,不应该搞这么多好菜的,只是早餐,煮个面条就行,看着一桌子海鲜,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阿姨,你们要是搞这么丰盛,我们不敢来吃了,我们跟着吃点就行。”我说道。
“对,对,大姐,我们不是客人,就是在这里有玩玩,您不用这么麻烦,不然中午就不来了。”
张蓬这家伙估计是饿了,大口吃着。
女人点点头,看着碗里的饭,估计没心情吃。“都是海边人家的常见菜。”
“那个穿白底兰花布卦的老人是谁啊?”我问。
“石清夫人,现在主要靠搞点海葬的活儿,还有国家补贴过日子。”
“石清夫人?”我不解。
“她原本是这里的居民,十六岁跟父亲出海打渔,被海盗掳走了。后来年头不好,我们村里人吃不上饭,有一帮海盗给我们运来了二十船粮食发给有小孩的家庭。战争结束后,她就被放回来了,我们尊称她为石清夫人,她回来那年才二十来岁,之后一直没嫁过人,连个想好的都没有。”
难怪了,这眼神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原来是海盗夫人,这村不简单啊!动荡的岁月中,总有不少曲折离奇的故事。
“她有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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