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什么。
“水生,那你保重。”江楚眉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我闭着眼睛,侧过身体,直到听不见她的脚步声,才睁开眼睛坐起来。
张蓬从布袋里翻了半天,居然他妈的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我,还是上次我们在镇上吃饭的时候他收起来的。“擦干你伤心的眼泪!”他讽刺道,然后捡起一个大苹果,在身上擦了擦,吃得倍儿香。
“你有病啊,没心情跟你斗嘴。”我拍了拍屁股回到屋子里。
“你到是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性情大变,居然舍得甩掉江楚眉。”
我想了想,其实江楚眉从来没说过喜欢我吧,也不算甩了。我跟张蓬说了二婶告诉我的所有信息,昨晚消化了一晚,所以细节记得蛮清楚。
张蓬听着眉头紧锁,将嘴里包着的一大口苹果肉吐到手上,迫不及待地问:“啥?那熊九就是小丑?”
“二婶是这么推断的,她说这种杀人方法只有熊九会。”
“他刚从监狱里出来,就敢杀人?”
“正因为他从牢里出来,想杀掉当年举报他的人,正好二婶又是他痛恨的白家人,不是很正常嘛?你想他到了这个年纪,在监狱里荒废了大半生,黄土埋到眉毛了,应该不会顾及那么多后果了吧?近三十年的怨恨足以产生杀人动机了。”我分析道,昨晚我躺在床上就是这样想的。
“不对啊,要杀也是先杀白月华,怎么杀江斌了?”
“不知道,或许正好江叔一个人走夜路,他先下手了。按照二婶的说法,熊九是要杀她全家的。”
张蓬点点头,挠着头,焦躁不安,大概他也感受到了危险,除了死去的江叔,我们两个是亲身体会到熊九的可怕。“我得让欧阳雄找那女人来,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什么女人?”我问。
“不知道,当时我去上海见他的时候,他说过,我只需要负责对付邪物,其他的没我什么事儿。若是有**,他会找人来保护他,说叫什么刘灵,像是个女人的名字,但谁能想到一个破农村真有**。欧阳雄钱多路子广,那人应该有点真本事。”张蓬分析道。
“我感觉欧阳雄没那么神,我们都知道查尔斯是白家人了,故意来阻止他进积水潭的,他还像个傻逼似的。”我回道。
“小子,你还太嫩了,你咋知道欧阳雄不知道查尔斯是白家人?要是他故意的呢?”
“意义在哪呢?”
“意义在于没人知道断头崖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按照白月华说的,那只有熊家和白家可能知道一部分情况。欧阳雄只是从什么邪门歪道的古籍上读到一些东西,也是一知半解,他请查尔斯来,搞不好就是故意的,从熊家和白家两边求证积水潭底的东西。”
“他要找什么?”
“我哪知道,不过很肯定的是,他已经病入膏肓了。昨晚我去他房间探险,我看到垃圾桶的手绢上一滩血。”
欧阳雄病怏怏的我倒是看出来了,但没想到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难不成他觉得水底下有能救他的玩意儿?我怕他是得了脑癌吧,那么有钱,现代医疗这么发达,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技术他都可以享受,如果这都救不了他,谁还能救得了?
“我们不能被熊九再逮着第二次机会了,我得去找欧阳雄,他要发钱了,你去不去?”他问。
“发什么钱?”我不解。
“不是跟你说过吗?后天声呐船就来了,他们担心会有什么意外。鼓励村民外出投奔亲戚或者旅游,只要愿意离开的人,并且半个月不回来,可以拿三万块。”
“一个人三万块?”我很惊讶,当归村好像有一千九百多号人吧,算了算也要五千多万了,不过相比欧阳雄的身家,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大概看了下他上市公司的报表,现金流就有三百多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