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旧楼。
谢思清觉得这不会是那伙人平时常待的地方。
他并没直接进去,而是很详细地在周围绕了个遍。万一发生冲突,对环境的熟悉可能会在关键时候帮助自己脱身。他把周围的路都走了走,记住每条通往哪里,接着又到建筑物的侧面和背面看了看。二楼有扇窗户玻璃已经碎了,上面糊了张旧报纸,里面透出灯光。这倒是个好的迹象,如果事情超出预想,可以试着从这里跳出去,这个高度不会有事。
接着谢思清绕回建筑物的正面,对摄影助理说:“我进去看看情况吧,你在远处能看见窗户的地方躲着好了,发现有点什么不对,比如迈克或者我长时间没出来,你就报警。不过我想大概不会有事,对方应该只是要钱而已。”
“行。”摄影助理答道。
于是谢思清去敲门。
一个光头有着纹身的人过来打开了门。
“嗨!”谢思清打了个招呼。
“嗯。”对方倒是不咸不淡。
房子很破,墙角甚至有了一些蛛网,灯的瓦数很低,而且还发出一些嗡嗡的声音。
“那个老外是你朋友?”光头问。
“对。”谢思清回答。
“上去吧。”
“好。”
到了二楼,谢思清看见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个女人,打扮得一股风尘气。
客厅正中间摆着一张桌子,还有几把胡乱放着的椅子。桌子上放着一瓶劣质的白酒以及几罐已经打开了的啤酒,还有几个脏兮兮的破杯子。二楼应该有两个房间,其中一扇门完全关着,另一扇门正虚掩着,不知道那两个房间里面究竟有没有人。对方三个男人都在抽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儿,谢思清在缭绕的烟雾中觉得眼睛有点不舒服,很涩,强忍着才没有掉下眼泪来。
“钱带来了?”那个光头又问。
谢思清也摸出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左右摸了一下口袋,然后抬头看向对方:“有火吗?”
那人扔过来一个打火机,又问:“钱带来了?”
谢思清把烟点上了,问:“我朋友呢?”
“先回答我钱带来了没有!”
“在看见我朋友之前,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光头“哼”了一声,也没再坚持,向其中一个房间指了一下,让谢思清自己去看。
于是谢思清小心地推开那扇门,观察着屋内和身后的动静。
屋里有一张床,迈克正在上面滚来滚去。
——还真的在这里。
谢思清将门大敞着走了进去:“……迈克?”
迈克滚过来看了一眼谢思清:“嗨……你怎么来了?”
“他们给我们打电话了。”
“是么……”迈克说,“原来他们向你们要钱了。”
“到底怎么回事?”
“她……”迈克说,“我不知道她是妓-女。”
“……”
“应该说,那个时候我是不知道的。我追求她,她接受我,我们两个就在一起了。”
“然后呢?”
“后来觉得不太对劲,想要分手,她就向我要十万块精神损失费。”
“……”
“我当然不同意。然后他们就说,我是……我是……”
“白嫖?”
“嗯……”
谢思清问:“你还知道这么高难的词呢?”
“……”
“迈克,”谢思清叹了一口气,“你是白痴吗?”
“……”
“她在和你交往的过程感觉你很有钱,于是想要敲你一笔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