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之后,柳叶飞拎了一壶酒去找李白。
作为柳叶飞的对手,在敌人郁闷难消的时候,李白义无反顾地奔走在幸灾乐祸的道路上。明天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坚守狂放不羁的底线,将潇洒与嗨痞进行到底。
可他慢慢地现,这个柳叶飞真心有点不简单。这个骚年十分自信,而且骨子里跟他一样,天生自带狂傲的基因。
是的。
这个骚年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是魂之司命师的传承者,也知道自己可能会被永恒世界的人终身追杀!可他压根没把那种致命的大麻烦当回事。他之所以跑这来借酒浇愁,大吐苦水,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宁初一。
身为浪漫主义的掌门人,李白不太喜欢记仇。
尽管宁初一在他肚子里养了一条邪恶的小蜈蚣,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因为换位思考会有一个清晰的结论,如果换作是他自己,他也会那么做。
“你别看我写的诗都一浪一浪的,其实我也是一个情场白痴。”李白坦率地说:“不过我坚决支持宁初一,她没有把爱情放在位,这说明她是一个有责任感的小巫师,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我要是死了这条心,回头你们又抓她来要挟我咋办?”
“你这人的逻辑真变态。”李白畅饮一杯,边嗑花生米边分析:“你把你的苦恼都说给我听,现在你又担心我会背后捅你刀子,你到底是信我还是不信我?”
“我这不是想感化你嘛,看在我们爱得这么轰轰烈烈的份上,你以后能不能别打她的主意?有啥事直接冲我来,行不?”
“这个……”
“你行的!”柳叶飞又给他倒上一杯酒,笃定地说:“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这是你写的吧?那么豪气的李大侠,上下五千年也找不出第二个。”
“还会什么?”
“什么还会什么?”
“我写的诗,再背几句来听听,说不定我就被你感化了。”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这个太矬,来几句霸气一点的,光芒万丈的那种。”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什么?”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滚!”
“不是你写的?”见李白火冒三丈,柳叶飞一脸讶异地分析着:“不可能啊,这么霸气侧漏的诗,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写得出来?我敢肯定,写这诗的那小子一定是抄袭了你的创意,仿出来的!没悬念。”
“诚意已收到,再给你最后一次拍马屁的机会,重来。”
“行,你听着。”柳叶飞偷偷拿出手机,想找度娘取个经来着,贵山沟该死的网络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心碎。憋了好一阵,他硬着头皮问:“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会来,这句没跑偏吧?”
“……!!!”李白郁闷道:“偏是没偏,但歪了,我说你的马屁能不能拍得专业一点?有你这么不上心的吗?”
“冤!”
“我好像没写过还会来!”
“难道不来?”柳叶飞一脸懵逼。
“是还复来!”
“都一个意思,我只是带了点乡下口音,没念准。”柳叶飞又积极有加地给他上了根烟,并帮他点上,继续道:“李大侠,你可是货真价实的千年偶像啊,我的半斗才华都为你挤出来了,咱以后能不能别拿女人开刷?”
“其实你有更好的选择,你可以直接埋了我。”
“我傻。”
“不傻,你是聪明得有点过份。”说着,李白举杯相碰,豪爽地答复着:“我只能答应你,从今以后,我退出追杀队伍,不再执行永恒世界的任务。但是,要想我反过来帮你去付妖娘,这个事我暂时还办不到。”
“行,后面的事可以慢慢来,等马屁到位之后,咱再商量也不迟。”
有了李白这句话,柳叶飞一下子感觉自己的整个天空都晴了起来,舒服。
这世上,言而无信的人确实多得跟老牛身上的虱子一样,大手一伸,随便一捞一大把,但柳叶飞坚信,李白不是那种人,因为这家伙有一颗打酱油的心。
后来的真相也验证,柳叶飞这次确实没有看走眼。
酱油白在红溪沟住了七天。
把伤养好,把巫祖和药祖两座雕像塑造出来后,他潇洒地离开了红溪沟。
他没有求宁初一帮他解除巫蛊,提都没提,走的时候还回头叉出一个激情四射的剪刀手,对柳叶飞喊道:“会当凌绝顶的是老杜,以后别搞混了。”
这个要汗一下。
话说,柳叶飞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哪个老杜,后来,硬着头皮请教了一下站在旁边的傻小巫,这才知道那个绝顶的老小子叫杜甫,难怪李白当时会狂吐一个“滚”字,估计当时受打击了。
李白离开的第二天,红溪沟迎来了两队人马。
第一队是来安装信号塔的。
第二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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