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江在这墙上提完诗,留完名之后,便是狂笑着踏着大步行去,一路踉踉跄跄地回到了自己房中,倒头便睡。
在这江州城内有个闲通判,名叫黄文炳。此人虽然饱读诗书,可却是一个阿谀奉承的奸佞之徒,并且其还心地狭窄,嫉贤妒能,专在乡里害人。
黄文炳听闻这江州城的蔡九知府是那当朝蔡太师的儿子之后,便时常来此拜见他,意欲求得个一官半职。
这日黄文炳在家中闲坐,颇为无聊,于是便带了两个仆人,买了些礼物,前往拜会那蔡九知府。却恰巧撞着府里举行宴会,黄文炳并无实权,地位低下,便也不敢进去,只好领着那两仆人打道回府。
走着走着,黄文炳一行三人便是行到了那浔阳楼下,随即,黄文炳一时兴起,便是领着那两个仆人行上楼去。
到得楼上,黄文炳自是点了酒水数盏,之后其又是起身去观望那墙壁之上他人所留的诗书。一边读还一边评头论足,可当其读到那宋江最后所作的四句诗后,当即大惊道“这却不是反诗吗?何人如此大胆,在竟敢在此作反诗!”
随后,其便是看到了那宋江在自己诗作下方留下的“郓城宋江作”五个大字。黄文炳看后心中冷笑不已,随即其便是唤来酒保,问道“作这两篇诗词之人,长得怎般模样?”
那酒保听后则是回答道“那人面颊上有两行金印,多半是牢城营里的人,生得黑矮肥胖。在此饮得大醉酩酊,提笔作诗,又有狂笑离去。”
随后,这黄文炳乃是从酒保处要来纸笔,将这墙上宋江所作的两道诗尽皆抄录下来,揣在怀中,并吩咐酒保莫要将这墙上字迹刮去。
随即,这黄文炳又是带着这刚抄录的反诗,朝那府衙行了去。此时那府衙之中的宴会也是已经结束,这蔡九门人见到黄文炳前来,也是笑着将其迎进府去。
黄文炳在府衙后堂之中等不多时,那蔡九知府便是行了出来,与往常一般,先是同这黄文炳嘘寒问暖了一阵,随即便是将这黄文炳所带礼物尽皆笑纳。
在这之后,那本应就此离去的黄文炳却是并没有起身走开,而是进一步上前低声说道“知府大人,小人今日在那浔阳楼上饮酒,偶然观得在那墙壁之上,写有这些诗句,故此小人特意抄录下来请大人观看。”
说着,那黄文炳便是将怀中的那先前抄好的诗句递与蔡九知府观看,那蔡九看罢之后则是失声惊呼道“这却不是反诗?此乃何人所作?”
见蔡九知府这般模样,那黄文炳先是在心中暗笑一声,随即则便是说道“禀大人,此诗乃是那郓城宋江所作。”
“宋江?这宋江是个什么人,为何本官却不曾知晓?”听得那宋江名号,这蔡九知府则是颇为疑惑地问道。
“大人,那诗句上写着‘不幸刺文双颊,只今配在江州’,想来应该是个配军,牢城营中的囚徒。”
那蔡九知府听得黄文炳此话后,则是怒斥道“哼,一届小小刺配囚徒也敢如此大胆,作此反诗,黄文炳,本官着你领着府中衙役,速速将那宋江与我擒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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