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见武松这般坚持,心中也是陷入到了两难之境,毕竟自己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对眼前之人着实敬佩。倘若自己真如这武松所言那般,上去给他一刀来为阮小七出气,那自己又怎能忍心下手。
可若是自己执意不为难武松,又叫这个直爽汉子于心中一直存有歉意,时间久了,反倒对他不好,这可叫自己如何是好,想自己活了这么久,还真就没有碰上过主动要自己砍他一刀的人。
史文恭正在为难之间,忽而看向阮小七,随即其便是朝武松说道“这个嘛,武松,你虽对我心有愧意,可毕竟你伤之人却不是我。你若要寻求原谅与解脱,便去寻那个苦主吧。”
说罢,史文恭便是伸手一引,将武松的视线引到阮小七那去。
此时阮小七兀自捂着受伤的腹部,虽然此时疼痛之感稍退,可当初那种疼彻心扉的感觉,阮小七可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就在阮小七回忆着自己肚子上挨上那一肘击后的疼痛之时,这武松也是缓缓走上前来,当着阮小七与众人的面,将手中刚从一旁拿起的朴刀递交到阮小七手中,说道。
“兄弟,先前是某对你不住了,确实是某不辨是非,出手伤了你,你若心中有怨,便用此刀砍上武松一刀,也好叫你免得生气,又可叫武松心中舒坦些,来吧!”
听得武松此话,阮小七登时便是怒而将那朴刀高举过头,而那武松则也真如其自己所说那般,缓缓闭上了眼睛,任凭阮小七处置,不做丝毫反抗。
阮小七看着眼前这个说一不二又铁骨铮铮的汉子,又怎能忍心下得手去。只见其在大嚎了一声后,便是将那朴刀丢于身后,转而上前将武松扶起,并说道。
“好汉快起,说起来你我众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小七所受这伤,倒也怨不得你,只能怪小七自己学艺不精,挨不住好汉一击。”
史文恭见苦主阮小七都不再计较,随即便也出来打圆场道“武松兄弟,你看,小七他自己也都已经不再计较,你却又何必如此执着呢。还是赶快放下眼前这些琐事,早些回家去看望对你牵肠挂肚的家人才是。”
史文恭又何尝不想招揽武松这等勇猛之士同上梁山呢,可其对武松深有了解,当初他即便是在那都监府被人诬陷,都未曾造反上山,直到后来得知这一切都是阴谋,血溅鸳鸯楼之后,才走上了落草为寇的道路。
如今武松不但得知自己身上并无命案,而且又心系远在家乡的亲人,即便是自己出言相劝,其也不会甘心就此跟随自己上山的。既然不能让这汉子真心实意的与自己同上山寨,那还不如成全他返回乡去,这样他这样的汉子反倒还更能将自己的恩情记挂在心间。
武松见史文恭与阮小七两个都对自己的过错这般宽容大度,心中着实感激不已。可越是这样,武松就越是不能就这么白白的伤了人就走了。
他一向都是一个别人敬他一尺,他敬别人一丈的豪爽汉子。君不见...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