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过,心里面终于放心下来。
连自家女儿都有了这般实力,对方如果想要窥视两仪家什么,根本不需要如此麻烦,在这个世界的深处,终究是弱肉强食的。
“没有想到,我两仪家在没落至此的时候,才能有这般机遇。”即便是两仪家主这样犹如死寂的心性,这个时候都有些感慨。
激动倒不怎么激动。
附庸大势力也不是好事,这是一种冒险,要不然,他们早就想着将两仪式送到那些大家族里。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拒绝了就是场祸事。
织和式都明白自己父亲的想法,也明白这所谓的退魔师家族内的冰冷,所以她才不怎么想回来。
“那,我也去休息了。”
两仪织站了起来,视线最后看了眼她的母亲。
从头到尾,她的母亲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坐在这里就好像只是一个名叫两仪家主母的装饰品般。
只是织却能够清楚的看见她眼瞳中极力掩饰的情感。
呵,两仪家。
织在心里面似乎是嘲讽般的笑了一声,然后直接转身离开。
对于她的母亲,无论是织还是式都没有什么情感。
她们从一出生开始就是特别的存在。
所以理所当然的,总是一个人,被周围孤立,只是因为有彼此的存在,倒也不算怎么寂寞。
第一次让她意识到“他人”这个词汇的人,是她那个同样有着不同人格,却因为否定自己而陷入了混乱,丧失了心智的祖父。
祖父死前的遗言,让她首次感受到了被关怀的温暖。
然后就是认识了黑桐干也。
再然后,就是成为沈河从者的现在。
织脑海里这样想着,在这个熟悉又毫无感情的家里,朝着沈河走去,连脚步都似乎变的欢快了些。
她直接来到沈河的房间里,发现沈河正坐在那里翻动着手上的咒书。
“在挑选聘礼?”
“嗯。”沈河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抬头问了一句,“织?”
“没错。”织直接来到沈河身边,紧贴着他坐下,似乎还觉得有些不够,伸出手抱紧他的胳膊,“这个家里面的人,没有什么好在意的,随便挑选一些能够让两仪家延续下去的就行了。”
“话是这样说......”沈河无奈的摇摇头。
两仪家的风格的确是少有的冷漠,不过会培育出杀人鬼的家族又能正常到哪里,关键是爱屋及乌,对于现在的沈河而言,顺手给些东西根本不算什么。
盖上了手中的书,转过头看了眼织抓着自己胳膊的手。
“你平时都不怎么出来?”沈河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有什么办法,切换人格的控制权在式手里。”织的语气听起来有一点点的不满,“我的回归根本就是多余的,式失去我而留下来的空洞已经被你填满了,如果不是那三个月,她都要完全习惯了没有我的日子。”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过去式一个人的时候,都会找她聊会天。
但是现在,却不会。
因为式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只能依赖她才能够排解寂寞的感觉。
“慢慢来嘛。”沈河笑呵呵的抓住织的手掌,“在见到你的父母之后,我忽然有些庆幸你是双人格的了,最少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身在这样一个以培育双人个为传家秘术的家族,却只是个单人格的普通人,那样压力都快要抹去两仪家主的“自我”。
在不普通的家族里面还是做个不普通的人更好。
“走吧。”织抬起眼眸,忽然拉着沈河站起来,“我带你去这座宅子走走,讲讲我们小时候的事情。”
“好啊。”沈河也有些兴致。
难得带着式回老家一趟,总要多了解她些吧。
......
就在沈河和式闲逛的时候,另一边,接到舅舅电话的黑桐干也来到苍崎橙子的工作室。
与其说是工作室,不如说是个杂物库,正中间摆着七八个老旧的电视机显示屏幕,除此以外近乎每一处空地上都摆放着箱子或者是各种杂物,没有电灯,而有着红色长发,穿着橙色大衣的橙子就这样伏在一堆杂物中间的办公桌上。
“橙子小姐,式回来了。”黑桐干也进门后的第一句话,
“这不是好事吗?”苍崎橙子扬起一边的眉毛,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怎么,意识到她回来后不是第一时间找你,所以有些失魂落魄吗?”
“根本不是因为这样的事。”黑桐干也抗议道,但也习惯了橙子小姐这样的不着调的话语,扶了扶眼镜,“橙子小姐知道最近的杀人案件吗?”
“当然......”苍崎橙子放下自己的眼镜,语调忽然冷冷了起来,“你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这么危险的事吧。”
“呃,那是因为被舅舅拜托了......”黑桐干也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也知道这样的理由没有什么说服力,实质上是因为得到消息,有目击证人看见杀人鬼是个穿着和服,外面套着红色马甲的女人。
“算了,你这么晚跑过来,应该不是说回来的式,就是那个杀人鬼吧。”
“不是!”橙子的话还没有说完,黑桐干也就抢先一步回答,“遇到了式的是我舅舅,而就在遇到她的十分钟前再次发生了一起杀人鬼案件,仅仅十分钟内就想要洗干净那种程度的血腥味,推理上已经可以排除式的嫌疑了。”
“不是还有团队作案的可能吗?”苍崎橙子站了起来,拿起一旁橙色的包,“走吧。”
“去哪?”黑桐干也一愣。
“去两仪家,见见你朝思暮想的人。”苍崎橙子摘掉眼镜后的目光也和语气一样变得凌厉起来,“理由很好找,两仪家曾经委托我寻找两仪式的踪迹,现在人既然回来了,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看一看。”
“我也去的话,不怎么合适吧。”黑桐干也有一点点的犹豫。
“你以为我不知道还有个男人跟在两仪式身边吗?”苍崎橙子再次带上了眼镜,镜片之后是一丝丝的无奈,“如果两仪式是被人控制住了,你不去可不要后悔。”
“知道了。”黑桐干也的心境出现了一丝丝紧张。
在听到舅舅口中说,式的身边跟着一位看上去关系密切的男性时,他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仅仅是为式的归来而高兴。
但是现在,听见橙子小姐说,式可能是被控制了。
他一下子紧张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