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当时要走小曦发夹的那个四五十岁,民工打扮的人,他露出黄桑桑的牙齿冲我俩笑了一下:“两位老板有什么事情?”
“找你问点事。”惊风一看被发现了,也是一笑,直接就走了进去,我也连忙跟了上去。
这民工打扮的人也没有阻拦,反而是把我们迎了进去,这人等我们一进去就笑呵呵的说:“俺叫黄健强,你们叫我阿强就行了,坐吧,这酒店沙发还挺大的,有钱的感觉是挺好的。”
说着这黄建强就坐到了酒店的沙发上,我和惊风也坐在了他的对面。
“行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废话少说,不管你和那个杨副院长有什么恩怨,牵扯到一个孩子难免有些太过了。”惊风皱眉说:“把那草人交出来。”
“两位不如先听听我的话?”黄建强表面上反正是没有什么恶意,笑眯眯的说:“我也不想害那孩子啊。”
“我叫黄建强,我弟弟叫黄建伟,我俩是苗族人,原本就准备来大城市见见世面,打打工,虽然从小学了这些害人的东西,但我和我弟弟也是从来不用,只是用来防身而已。”黄建强道:“可是一个月前我弟弟在工地出了意外,原本也就是一只手臂受伤,最多就是截肢……”
我看着这家伙,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黄建强接着说:“当时我弟弟只要急救,根本就不会出问题,但是我们后面来了一个有钱人,仅仅只是感冒而已,原本应该给我弟弟动手术的杨副院长为了巴结那位有钱人,就说让我弟弟等着,跑去陪那个有钱人,给他看感冒去了。”
“我家穷,我和我弟弟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吃不起饭,就是一块干饼,我自己舍不得吃,都得给我弟弟吃掉。”说着黄建强眼神中冒出了一股怨恨:“那个杨副院长说让我弟弟等,那个有钱人不过就是个小感冒,有些咳嗽而已,结果这杨副院长在里面和这有钱人在办公室聊了两个多小时,最后还亲自送他到了医院大门,等他回来准备给我弟弟动手术的时候,我弟弟已经不行了。”
说着黄建强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使劲的抓自己的头发,大哭了起来:“我当时已经跪在那些医生面前,求他们救我弟弟,可他们说那是杨副院长的病人,他们来动手术的话不合规矩,什么规矩?不就怕得罪那杨副院长吗?为了所谓虚无缥缈的规矩,我活活看着我弟弟失血过多死掉,我活生生的看着他死掉。”
黄建强怎么也是个大老爷们,哭得也是撕心裂肺,嚎啕大哭了起来,说真的,我看着这么一个大老爷们这样哭,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惊风哥也是一样,都被这黄建强的情绪感染了起来。
黄建强一边哭一边说:“我还记得我弟弟死前,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他问我,哥,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我好想家,我死也只想回我们苗族宁静的乡村,不想呆在这看似繁华,实际上肮脏丑陋的城市。”
“弟啊,哥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不该带你来这城市。”黄建强狂哭着,还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弟,我很快就能带你回家了,不过,我要那杨副院长一家陪你一起下去,一个人在黄泉路上未免太过孤独,有个伴才行。”
“弟,我好想你。”黄建强在我和惊风面前哭的样子,好像根本不当我们是敌人,反而是当成了倾诉的朋友。
“王八蛋!”惊风使劲的一拍桌子,骂道:“艹他全家的,没想到那家伙看起来道貌岸然,竟然是这种货色。”
我曰,虽然这件事情我也听了都想打那杨副院长一顿,但是现在可不是让惊风临阵反戈的时候,我连忙说:“黄叔对吧?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这不关小曦这么一个小女孩的事情,如果你想找那杨副院长报仇,我保证不拦着,但是一个小女孩可是无辜的。”
“对,你把草人交出来,只要你不伤害那小女孩和其他人,你想找那杨副院长报仇那就报仇,我俩要是拦你的话是龟孙。”惊风哥点头道。
“你们没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吗?”黄建强抬起脑袋,冷笑的看着我和惊风:“我是要让那王八蛋全家给我弟陪葬,那个小女孩也一样,你们两个要是想拦着,那就一起去陪我弟。”
这话刚一说完,突然,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低了下来,我突然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