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叹了口气,到现在一想起当时的情况,他都还记得那个崇高的身影,而一提起这事每次都让他觉得羞愧难当,“没想到你就是当时的那个孩子。”聂风看着星云说道,看着他的脸,他的眼前又出现了当时那个车窗上小小的脑袋,而此刻已经是一个英俊挺拔的少年。
听完这些星云的肩膀一下松弛了下来,他低着头沉默了良久,“后来我父亲…怎么样了?”
聂风摇摇头,“后面的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恐怕和你们知道的一样。”
“对不起,当年都怪我太过争强好胜,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也是自作自受。”说完花裳又连连咳嗽起来。
聂风也一脸歉意地说道:“星云兄弟,虽然你的父亲并不是直接被我们所杀,但是我们确实也是帮凶,要怪罪就怪罪我聂风一个人好了。”说完聂风看了看手中的剑,然后两手捧在星云眼前。
风岚他们都看着星云,等待着他的定夺。
星云呆呆站在原地半天,最后叹了口气说道:“不,聂风大哥,刚才是我太鲁莽了。”
听到星云这么说,聂风脸上露出了喜悦,“星云兄弟…”
星云笑了笑,相信他父亲也决不会让他杀了聂风和花裳的,更也许就是父亲把两个人送到了他的面前,让他治好花裳的伤,“对了,我们去找医圣吧,他一定能治好花裳的病。”
“可是…他不是不肯给我师妹看病吗?”聂风说。
“放心,一定没问题的,我们现在就去。”说完便带着花裳和聂风朝外走去。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现在又开始帮人家忙前忙后了。”妮悠嘟囔着。
这时就听楼道里又传来星云的声音:“妮悠,帮我把损坏的东西赔一下。”
“我哪来的钱啊。”妮悠喊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替我给人家赔钱。”
妮悠吐吐舌头,怀里的那袋金币还沉甸甸的,没想到这小呆瓜不呆啊。
星云和聂风、花裳又来到了华明那里,听到星云还要求他给花裳治病,华明把他拉到一边说道:“他可是你爹的敌人,你还救她?”
星云回头看看花裳,然后对华明说道:“是父亲让我救的。”
“什么?”华明一脸不解。
星云灿烂地笑了笑,“拜托您了。”
“跟那小子一样奇怪,真不愧是父子俩。”于是华明给花裳检查了一下伤口,他皱了皱眉,“放心吧,能治好。”
听到华明这么说,聂风和花裳露出了一脸喜悦。
华明给花裳开好了方子,只那么一剂,伤口的疼痛就消失了,华明说只要内服外敷两个星期就可痊愈。花裳站在街上,她终于可以呼吸到没有疼痛的空气了。
第二天时,聂风已经准备离开朔城回草原了,而星云他们也要继续他们的征程,他们在旅馆前准备告别。
“星云兄弟,等你来草原的时候一定要去敛月族找我,到时候我和师妹一定好好款待你。”聂风依依不舍地拉着星云的肩膀。
“那就这么说定了。”星云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聂风也爽朗地笑了起来,他上了马车对星云挥挥手,花裳也在马车上冲着星云挥手告别,“再见了,星云兄弟。”
“聂风大哥,一路顺风。”星云高举着挥动着,眼睛泛起了离别的泪水,难道父亲的在天之灵正的在引导他嘛。他更加用力的挥动着手,很快,很快他们就会再见面的。
马车带着清脆的风铃声出了朔城,带着一种美好的寄托,这铃声一路向着北方而去,传遍草原,传遍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