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如昔本只是疲软不愿起身,听得这一句乍然起身,突突紧跳的心似印证了昨夜的不宁,不及着衣,匆忙而出,“皇上怎么了?罗御医赶去了么?”
来人见得如昔寝衣,连忙闭目叩首而礼,“皇上昨夜偶感风寒,至此高烧未退,罗御医自上月起便病在家中,眼下正是李御医施诊,皇后娘娘已经赶去了,其他几宫娘娘也都在去的路上,奴才特来通告于昭媛娘娘。”
如昔微敛神色,罗御医告病?是了,自月前起便是李霖在照顾自己,再未见过罗御医,可不管是谁诊治,想必定是皇上病情严重才会让各宫皆往。“芩儿,更衣。”
宸清宫,李御医主诊,其他几位御医于旁辅助,如昔到时,正是诸位御医跪礼于堂中,皇后,淑妃,欣昭容,云昭仪皆是面色沉忧,云昭仪已然是难忍泪泣,见得如昔来,只是怒瞪她一眼,却又瞬的哀了眉角,淑妃一旁细语安慰着。
“皇上怎样了?”一声急呼,如昔直视向李霖,“即使是高烧未退,应该也不至于要众御医会诊才是……”
李霖叩礼于前,“回禀昭媛娘娘,皇上乃是昨夜受凉引发高烧,本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皇上至今昏迷不醒,下官试了好些法子也是无用。”
如昔惊诧,“怎么会这样?”
却是另一御医,“皇上幼年曾因高烧导致昏迷数日不醒,下官等猜测,是当年留下的旧疾。”
“你都说是幼年了,这么些年过去皇上不一直好好的么?!”如昔情急之下已是斥责出声。
皇后略见蹙眉,“蓉昭媛,当年皇上高烧昏迷多时,直至醒后仍有半月不语,你入宫时日晚是以不知,却也不可与御医争执失了身份。”
如昔颦眉,都此时了,她哪里还顾什么身份,可目及床榻上那人,终是软了心弦,“臣妾知错,”转而看向适才那御医,“既然你们早知皇上留有旧疾,可知该如何应对?”
那御医只叩首礼着,“皇上龙脉一向由罗御医负责,若不能拿到罗御医的医册记录,龙体为重,下官等也不敢擅自做主。”
如昔但见愁眉,努唇欲言却止于唇间,她的这些疑问皇后他们必定也有问过,可现今依旧一副忧愁模样看来,事情定是又出了旁的岔子!看向李霖道,“李御医可有何良策?”
李霖颔首应之,“皇上龙体贵重,没有十全把握,下官等不敢妄动。”
“那就这么干等着么?!”如昔终是怒极,她根本不知皇帝还有过这样的旧疾,可自她认识他来,他好像就从未有过病一样,甚至连一声咳嗽也从未有闻。
欣昭容见她如此,终是轻语,“你也莫急,皇上虽在病中,可还有皇后娘娘做主,定会想出良策的。”一语,既是安慰亦是提醒。
如昔浅垂了眸,暗敛了心神,“是……”
皇后听得她顺应一声,终是轻挑眉梢,看向王德胜,“罗御医虽患了颠症,可他以往的医册终归是有人保管的,翻遍医所,详查罗家,一定要将皇上的病册找出来。”转视了一干御医,“尔等尽力为皇上退去高热,切不可叫病情再严重下去,本宫会安排你们留在宫中,一旦寻得皇上病册,本宫要你们日夜兼力救醒皇上,若有半分延误,定叫你们提头来见!”
“臣遵旨。”
皇后转视其余几人,“你们各为主宫,此间更是要稳定底下宫妃,切不可生出别的事端,”略见停顿,见得几人皆是应下,遂道,“不知皇上何时会醒,十二个时辰不可有一刻疏忽,本宫知道你们很关心皇上,可都聚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人多反而扰了皇上休息,是以本宫决议,本宫管顾子时丑时寅时,欣昭容守在卯时辰时巳时,云昭仪你则午时未时申时,而淑妃负责酉时戌时亥时,如此可有异议?”
淑妃颔首一礼,云昭仪浅礼算是回应,欣昭容亦是垂眸应下,如昔略见福身,“皇后娘娘凤体为重,不宜通晓夜守,还是臣妾守夜吧。”
皇后略挑眉梢,她本便是为避嫌才故意没有给如昔安排值守,却未想她会提出与自己更换,只道,“蓉昭媛身体违和,只怕守夜多有不便,本宫不想等皇上醒来后,还要因为蓉昭媛身子而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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