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媶儿连忙搁下手中物什,“美人怎么了?”
如昔强作镇定掩下干呕,面上泛起些许潮红,芩儿若有笑意,“两月前美人承宠一月,想来也该是有消息了……”
媶儿微鄂,笑意弥漫,“真的么?!太好了!”
如昔抬手示意着,“这件事还没有找御医确认,你们谁也不许胡说。”
芩儿为她拢了外衣,笑意微浅,“美人向来通晓医理,加之这月信又……还用得着御医说什么呢?”
媶儿笑颜如花,“是啊是啊,咱可算是盼出头了……”
福祥二人听得动静也纷纷簇拥而来,“美人这莫不是有了喜事?”
如昔敛了羞色,转首看向芩儿,“你们都进屋来,我有话要说。”
“遵命!”如昔虽未明说,可大伙也看出了蹊跷,喜色难掩。
如昔福身坐下,媶儿煞有介事的连垫子也加了两个,芩儿更是把如昔最爱的茶也推了,“奴婢听说,孕事不宜饮茶,美人还是忍忍吧。”
如昔无奈一笑,却掩不住眼底的幸福甜蜜,福子和祥子对视一眼,皆是笑声不断,“美人刚回来,就有了好消息,这日后若是能诞下皇子,那还不是喜上加喜?!”
如昔却敛了声色,“我何时说过我有孕了?”
福子微惑了眉头,“这……”
芩儿略作一礼,“美人从未说过有喜一事,你们也不可胡乱猜测。”
几人面面相觑,这是唱的哪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算承认喜事了么?
媶儿急得直跺脚,“哎呀,你们这些榆木脑袋,眼下宫里尚无皇子,若是这事传了出去,还指不定惹出多少事端,倒不如隐而不报,等胎位稳定再上报皇上,才能万无一失不是?”
芩儿笑嗔媶儿,“你总算长进了,眼下美人应是两月有余,正值胎位不稳时期,受不得一点伤害,这消息一旦传了出去,咱们就只有这么几颗脑袋,难保有盯不住的时候,若是叫人钻空出了岔子,你们谁担得起?”
四人连忙俯身应下,福子笑捶自个脑袋,“瞧奴才这性子!”
如昔浅浅笑着,“所以,我只是脾胃不适,未曾有喜,往后这膳食多加注意着些,汤药补药便免了去,食补就好。”
芩儿略见担忧,“这,若是连安胎药都无,美人岂不更加危险?”
“呵呵,安胎药多是求个心安,我自心境平和,梦宁神清,便用不着那些,只是有些膳食忌讳待我写下,你们小心着做就是,别的话,切勿多言。”
“是”诸人皆是俯身应下,如昔略见挥了挥衣袖,“去忙吧,寻常心就好。”
芩儿微见浅笑,“今个秋露重着呢,美人先屋中休息会,待日晖去了湿气,美人再出门赏那芙蓉可好?”
如昔舒心浅笑,“知你最是谨慎细心,我也放心多了。”
芩儿福身应下,带着媶儿几人出屋而去,至了院中,芩儿这才素了神色,“美人不忍给咱们负担,但咱们自个得惊醒着点,做事细心些,莫要出了岔子惹美人不高兴。”
福祥媶儿自是和芩儿熟稔,只笑嘻嘻应下就是,另两人则显得有些严肃得紧,芩儿见状终是浅笑,“不过你们大可放心,半月之后咱们便可缓口气了,忍忍就好。”
“得叻!”
迎着朝阳,醉蓉阁的芙蓉开得格外艳丽,就连掉落在院中的残花也似带着股别样的生命意义。
懿和宫,林妍柔携了几样新得的皮草送给皇后。皇后略有一笑,“皇上疼惜你,送你这些是给你御冬之用的,你都送来本宫这,岂不辜负皇上一片心意?”
林妍柔起身礼着,“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娘娘管制六宫伤神劳力,后宫也正因娘娘才得以平安,皇上才可专于朝政不被琐事烦扰,臣妾将这些送给皇后娘娘,既是臣妾对娘娘的一份心意,也是为六宫和睦略尽薄力,想来皇上也是有此打算的。”
陈美人于旁坐着,带了几分酸酸的讽刺,“婕妤娘娘有蓉美人帮扶,连秋猎也能跟着一道前往,不像臣妾,只能来着陪皇后娘娘叙叙话,也没什么好的狐皮可送。”
林妍柔若有若无的笑着,钰儿将手中另一锦盒送至陈美人身旁,“这是我家婕妤娘娘特意给陈美人留的。”
陈美人轻哼着,“婕妤娘娘当真大方,送了皇后娘娘许多不说,竟还有我的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