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玮鹤这次是出急差,汴州兵变,甚至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就得急忙忙往那边赶。要说汴州其实他并不陌生,汴州城将军是他的老部下了,但不知何故,前些日子突然就自立为汴城王了,他手下精兵十万,倘若真的要反,与朝廷来说,必是大祸!
去的时候是郑秋鲤跟他一道,他不放心,把夏蝉留在京城照顾兰姒,临走前也没来得及问问府里是什么情况,主要是担心江舟那边,他不在京城坐镇,要是有人这个时候对江舟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他离京的这一天,府里就出了乱子。
老姚去找余枫眠,让他告知方世仪的去向,余枫眠好笑的看着他,“方世仪不是一直在王府吗?怎么现在反倒要来找本官要人?这是什么道理?”
余枫眠跟江玮鹤虽然有些浅交,可毕竟是皇帝的人,要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了,那等于皇帝也知道了,没有确切的把握之前,皇帝那头也得结结实实的瞒着。
老姚很少有这么着急的时候,比划的手都开始颤抖,“您前段时间不是总去王府找方大夫吗?我也就是来问问,看方世仪在不在您府上,如果不在,那您如果见着他的话,务必请他回一趟王府,我家主子有要紧事要找他。”
“江玮鹤今天一早就已经离京了,你家主子能有什么要紧事找他?”
老姚闻言,先吃了一惊,后又解释道,“是我家王妃,无论如何,这件事请您一定要放在心上。”
余枫眠摆摆手打发他,“行了,这件事我记住了,见到他了我一定转告,你先回去吧。”
若是江玮鹤,因为眼睛的事情,或许还真有要紧事要找他,可兰姒的话,她身体比什么都好,没病没灾的找方世仪做什么?他跟方世仪拢共还没处过一天呢,决不能就这么把人拱手让出去,老姚的话,他转头就忘,潇潇洒洒的回去,根本就不当回事。
老姚无功而返,又听说兰姒在里面陪着江舟,差点儿没整个人撅下,“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怎么好让王妃一个人在里面照顾殿下?”
东珠也很无奈,“我们劝了,可主子不听啊,还有,刚刚宫里来信儿了,说王爷去汴州了,看来三五日是回不来了,这可怎么办?多半是瞒不住了,要是被人知道,咱们会不会都得受牵连?”
老姚白了她一眼,“看你那点儿出息,我刚去余枫眠那儿讨人,他说他也没见着,现在方世仪不见了,得找更厉害的大夫来,你们两个,叫底下面生的小丫头出去问问,别打着王府的旗号,就悄悄的问,反正总不能下闲着。”
东珠跟翠屏扭头去了,老姚站在院子外远远的往里看了眼,心里瑟瑟的祈愿,但愿这位主子可千万别出什么问题,否则的话,等王爷回来,他们这些人就完。
大夫开的草药只作防治用,兰姒喝了或许有用,可江舟已经感染了时疫,要是不找到根治之法,谁都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