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裕自打上回被江玮鹤“教训”过之后,就不怎么插手他们夫妻间的事了,这回兰姒来找他,父女两个闲聊间,兰姒跟她爹说了江玮鹤跟悦榕之间的旧事,问他自己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万一以后江玮鹤都觉得自己是个不会生气性子,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怎么办。
做孩子的,不管爹娘曾经再怎么不靠谱,始终都是心里的依靠,哪个孩子最先开始的时候不是崇敬父母爹娘的?所以兰姒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最先想到的还是她爹。
兰裕那表情,闲显然不愿意搭理她似的,头一甩,喝口茶,淡淡道,“你夫君可说了,叫我不要管你们夫妻之间的闲事,他是王爷,你是王妃,你们两个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我的官儿大,我可不敢掺和你们之间的事。”
这话说的可就太生分了,兰姒难过的晃晃她爹的胳膊,“官儿再大你都是我爹,皇上对着太后还俯首帖耳的呢,上回那不是中间有误会吗?这次是我来找您讨主意,至于这主意用不用得上我自己心里有分寸。”
“我给你出主意你还得挑拣着用呢?”兰裕指着门口叫她走,“那您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我连你娘都看不住,给你也出不了什么好主意。”
兰姒对娘没什么概念,她爹也很少提及,所以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只当是她爹跟她开玩笑,“怎么会呢,您不是男人吗?男人最了解男人了不是吗?”
“你真要听是不是?”
她点点头。
“行,那我告诉你,男人都是混蛋,没一个好东西,反正我是不相信,那么美个绝色美人站在他面前,他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也根本不相信他当时什么都没做。”
兰姒这回不同意了,“那要是真的.......悦榕最后怎么能若无其事的嫁给和安王?和安王肯定会发现啊!”
“要想弄清楚这件事,问江玮鹤肯定是行不通的,你该问问在府里伺候的那些奴才婢女,江玮鹤有意隐瞒的事情,他们肯定知道,不过在这上面你得多花点儿心思,他们知道的,可未必愿意告诉你。”
这不用她爹提醒,她已经试过了,这些人个个儿都是忠心护主的好奴才,别说打听了,就是听见这两个人的名字挨边儿靠着都退避三舍,恨不能赶紧离开,嘴巴一个比一个严实,打听?做梦呢!
不过她爹好歹是给她出了点子,不管受不受用,为了不叫她爹伤心,也得欣然接受。
她点点头说知道了,又问她爹最近干嘛了,怎么在府里老是看不着他。
现在有钱了,就不用再辛苦的隐瞒了,兰裕不怎么理直气壮的说出去赌了两把,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道,“你猜我前天在街上看见谁了?”
“遇见谁了?”
“周青山!那小子背了个包一个人进京,比他爹强多了,见着我还叫了声叔,说是来考试,他不是那个什么云沧,是不是叫云沧?反正是他学生,现在就在云沧书院里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