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今晚的月色好不好,江玮鹤站在院子里,背着手,习习冷风吹着,总算是清醒了些,没过多会儿,忽然听见身边有动静,一声叹息轻飘飘传来,是个熟悉的声音,“主子,您也睡不着啊。”
是郑秋鲤,不知从那片屋檐上落下,挺惆怅的抱臂倚着树唉声叹气,“这女人的心思就是难猜,顺着她说不是,逆着她说还不是,你说他们到底是想怎么样?简直太难伺候了。”
郑秋鲤是个没心没肺的,江玮鹤倒还是头一回听他提起女人,来了点儿兴趣,接下去问道,“出去找女人了?想成亲了?”
看着江玮鹤成亲后成天日子过得如胶似漆,郑秋鲤时期也动了心思,不过身边也没有个合适的人,他也没个看上的,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所以江玮鹤说的时候他才不反驳。
这倒是稀奇,郑秋鲤算是江玮鹤一手提拔起来,看着长这么大的,真到了这个年纪了,想娶媳妇儿了,他还真能拿出点儿老父亲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
“真有看上的姑娘了?是哪家的?要是真看上了,打算跟人家姑娘实心实意的过一辈子,那就过定下聘,怎么说你也是我南苑王府的人,聘礼上我给你下功夫,娶个姑奶奶回家管着你也好,这么大了还不着四六的,是该找个人替我料理料理你了。”
本来没谱儿的事,照他这么一说突然盼到头了似的,可根本影都没有的事,说也不可能现成就有,郑秋鲤摇摇头说没的事,“我天天在您身边,出了夏蝉,哪儿还能见到别的姑娘?找谁下聘去?总不能大街上拉一个就叫人家跟我成亲吧。”
他这么一说,江玮鹤想起来了,搓搓眉毛道,“夏蝉是跟你一样大的吧,算算年纪,也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了。”
郑秋鲤立马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来,“就她?比母老虎还凶,成天吊着一张脸,就跟谁欠她银子似的,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谁要是嫌命长,那娶她正合适,不过世上还是惜命的人多,主子您就别琢磨着给她说媒的事了,她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
江玮鹤一合计,说的没错,赞同的点点头,“一个娶不着媳妇儿,一个嫁不出去,我看天定良缘就在眼前,你们俩及时天造地设的一队,本王好久没给人做媒了,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干脆今日我就做主把夏蝉许给你吧。”
郑秋鲤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把夏蝉许配给他?那还不如直接要他命来的痛快,郑秋鲤连连摇头,害怕的只差没当场求饶,“主子,您还是换个方式惩罚我吧,您是嫌我命长还是怎么的?我才不娶她,我喜欢温柔的,她那样的,要么就找个比她还厉害的,要么就找个秀才那样儿的,文文弱弱,一强一弱才和.谐嘛。”
“你比夏蝉还早来一年,那一年的本事都学到狗肚子里了?连个的女人都打不过,要你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