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疼意侵蚀的大脑,已经逐渐有了缓解。
迹部初言微微攥紧指尖:“不怕。”
哪怕是把命给她…
“言言…”冷静下来又仔细思索一番的早园瑠佳接过话音,“我们暂时先别去管她的身份好不好?别忘了宴会还没正式开始。”
今晚他们来宴会,并没有别的什么目的,但也不能因为时晓就方寸大乱。
迹部初言:“……”
到了嘴边的话,被她默默咽了回去。
宴会上的那些人,白鹭更…
她可不能轻易放松警惕。
但那个女人…
迹部初言抿了抿唇,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也不等二人再说什么,就快步离开了休息室。
长廊上,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
长廊尽头,窗户没有关,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了她披散的长发和随风摇晃的裙摆。
举办宴会的别墅并没有在地下,是以等迹部初言来到窗边时,还能看到外面的风景。
其实也不能称之为风景,郁郁葱葱的树木被黑暗笼罩着,根本没有任何美感。
大抵是察觉到了危险,所以林间连一只鸟儿都没有,安静的只剩下风声。
迹部初言将两只纤细的胳膊放在窗框上,一阵接一阵的冷风吹过,大脑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不管早园瑠佳他们怎么隐瞒,那个女人的身份,她都必须要知道。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瞒着她。
正想的入神之际,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侧面伸过来,试图去帮忙捋开她耳侧的碎发。
陌生的气息,让迹部初言陡然间回神,毫不客气的一把将那只快要碰到自己脸的右手用力抓住。
琉璃色的眸中,迷茫和不解尽数被锐利取而代之。
侧过头,她冷冷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的白鹭更:“更大人不在宴会上待着,怎么跑来找我了?”
质问的语气,听上去十分不恭敬。
迹部初言的力气很大,如果是普通人,恐怕这时候都直接被拧骨折了。
可白鹭更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没有挣扎,也没任何吃痛的意思。
甚至在跟迹部初言对视上的那一刻,还对她浅浅一笑:“比起跟那些人交流,我还是更喜欢和初言你说话。”
不说她心里怎样,单从面部神情来看,似乎她并没有因为迹部初言这番无礼的言辞和举动而生气。
“哦?”迹部初言倏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可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话可说。”
葱白的玉手将白鹭更的手腕松开,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丢开。
她瞥了留在上面的红痕一眼,然后静静地看着白鹭更,似乎一点也不怕白鹭更会生气,然后对她出手。
若是普通吸血鬼敢有如此大胆的冒犯动作,白鹭更肯定早就让对方成为一堆白沙了。
可面前的少女是迹部初言,而她又想招揽她。
如果迹部初言能成为她的得力助手,那她要想实现自己的宏图伟业,肯定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