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了,航林又发来信息问她在哪里。
路瑶始终不想回,但听让孩子打电话,路瑶没办法接了起来,告诉孩子很快就回去,在外面出差,自己上学去吧。
她算着孩子上学了,航林出去了,就打车回家了,在床上躺下了,出门时穿的衣服有些薄,天突然降温了,她浑身上下、由内而外都是凉的。
她不知道和航林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继续吗?她总是会觉得难过,那根刺始终都在。分开吧?自己何去何从,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一个人将会怎样,想起来就委屈又无助。
给妈妈打了电话,用不超过三句话告诉妈妈怀孕了,说有可能是双胞胎,然后流产了。云淡风轻地语气听起来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她只是怕妈妈担心难过。
从妈妈口中得知姥姥就是双胞胎姐妹,只不过小时候夭折了一个,路瑶本来半信半疑的心终于落地了,但也终于难过得更深了:两个宝宝一个都不想留在我身边。
应该休息半个月的,路瑶加周末一共休息了八天,主任打电话要来家里看望,看似关心,实则催促她上班。
主任打电话的第二天,她就上班了,她心里要忍住多么大的痛苦,才能在同事们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有说有笑。只是身体作不了假,坐了一上午后,路瑶脸色蜡黄,腰背酸痛难忍,几乎撑不住了,同事见了都催她回家躺着休息,她又回去了。
命运多么滑稽,明明生活已经很痛了,非要在工作中再给你一巴掌,推你进深渊。可她不能倒下,她习惯了坚强。
回家看到手机里时光发来的信息“樊老师,上午好。”
她有时候回复一下“时老师上午好!”,大多数时候是不回复的,因为两人没什么交集。
但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过魔幻了,她回复时光也是因为内心的空荡,莫名其妙就回忆起和时光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只记得他温文儒雅,说话轻声细语,路瑶不了解他,但总感觉他喜欢看书,他身上有一种读书的人才有的安静,想着想着突然回过神来,想他干嘛,他再好跟自己也没有半点关系。
还是考虑一下自己的以后比较实际一点。
回到现实中,她立刻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中规中矩的生活早已经深入骨髓,要怎么改变,怎么打破呢?忽然就很理解那种被家暴的女人为何不离婚,原来人会习惯,太过懦弱,习惯传统的相夫教子,一边深受其害,一边又害怕甚至拒绝改变。
因为父母,因为孩子,因为面子,因为走不出去来的禁锢,她给自己画地为牢,那牢笼要如何打破?
她包括很多深受婚姻折磨的女人并不知道,牺牲自己的幸福,委曲求全,并换不回家庭的美满。整个社会都对女人寄予了厚望,指望她们作为家庭关系稳定的维系者,应该遵守五伦纲常,应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新时代的女性还要兼顾事业与家庭,她们背负了那么多,男人犯下错误后,还有很多局外人纷纷跑来劝说:
“不要离婚,要考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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