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出生的?”
“景祠十五年。”安萍儿停顿了一下,把具体的月份和日期也告诉了周夫人。
周夫人的眼神再次闪亮。“对了,日期对了!孩子,你出生在哪里?是京畿府吗?”
安萍儿果断摇头。“夫人,我之前从未来过京畿府。我出生……”安萍儿犹豫了,她知道在自己一岁左右时搬家去的福阳县,至于她是在哪出生的这事她还真就不知道,好像是昭临州来着,但也不是很确定。不是她不想知道,而是每次她提到有关于她出生前后的事情安母就特别伤心,搞得安萍儿不敢再继续问。于是她此刻只能回答说:“我不是在京畿府出生的。”……吧。
周夫人再次失望了,但依然不死心,继续盘问安萍儿:“孩子,你家可有姓楚的亲人?”
楚?安萍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真没有吗?”
“这个真没有。”
周夫人想了一下,做出了决定,稍稍歪头对身边的丫鬟说:“小红,去请老爷过来。”
“是。”小红应声出去了。
这是准备要放大招了?一想到周家的老爷是户部尚书,就算是大胆的安萍儿也有些肝颤,只能用眼神向周远良求助。
周远良轻叹一声,爱莫能助的气息不要太浓呀。娘!我的亲娘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能不能先给您亲儿子透个底?我只是带了个姑娘回来见您,您搞出这么浓厚的悬疑氛围真的好吗?
在安萍儿的不安和周远良的疑惑中,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一位相貌刚正且不失仁厚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父亲。”周远良赶快打招呼,顺便偷眼观察一下父亲的表情,以图判断父亲现在的心情是好是坏。
周培明没啥表情地看了儿子一眼,应了一声。“嗯,回来了。”当爹的不是不喜欢儿子,但他表达父爱向来是这般淡淡的,今天也不例外。
刚才丫鬟过来说夫人请自己去后宅时周培明很是诧异了一下。先前时他已经听管家周顺说周远良回来了,还带来了那个福阳县的捕快姑娘,俩人去后宅见自己的夫人。所以夫人派人来请自己去后宅这事着实怪异。
见儿子?儿子回家应该来拜见他老子,没听说当爹的还得主动去见儿子的。见那个姑娘?周培明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对人家姑娘有意,所以这姑娘应该算是有待确定关系的准儿媳。未来的婆婆相看准儿媳,这很合理,但未来的公公见没过门的儿媳妇就不太好了吧?
周培明不是个迂腐的人,但还是觉得这事不靠谱。但他还是跟着丫鬟过来了,因为他信任自己的夫人,知道夫人是靠谱的人。
于是周培明在见过儿子也没在意,继续往屋里走,准备听听夫人想说什么。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被夫人攥着双手的姑娘,那姑娘正略有不安地看向自己,然后周培明就愣在原地。
安萍儿快要抓狂了。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震惊什么?!激动什么?!敢不敢给本姑娘个理由!
虽然很抓狂,但安萍儿面对周尚书的震惊时已经不似刚才面对周夫人的震惊时那般无措了。不管周大人他们两口子在那震惊什么吧,安萍儿的礼数必须做到位,晚辈对长辈、客人对主人、下属对高官的礼数等各种礼数吧。本来应该还有准儿媳对未来公公婆婆的礼数,但安萍儿现在已经不敢想这个了,她觉得能活着离开周府就已经是她满意的结果了。
安萍儿想施礼,但周夫人明显是不会放开她的双手的。虽然安萍儿可以很轻易地甩脱周夫人的双手,但这样做显然很失礼,于是安萍儿只能冲周尚书微微颔首,说:“福阳县捕快安萍儿拜见周大人。”
周培明很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刚刚他在看到这姑娘的容貌时就觉得她很像一个人,所以震惊得很。此刻看安萍儿的动作、说话时的神态觉得更像了,他简直能透过这姑娘看到那个他相识多年的异性兄弟。
像,真的是太像了!世上竟有这般想象的人?!若说他们之间毫无关系的话,周培明绝不相信。思至此处,周远良声音略微有一丝颤抖地应道:“好,免礼。”他向着主座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又停住了,扭头问安萍儿:“你姓什么?”
安!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姓安!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地就姓安了,你们爱咋咋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