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叔,您好!这次多亏了陈壮士的鼎力相助,不然我们这位捕快赵小四就凶多吉少了,谢谢您!谢谢您养出了这样的好儿子。”安萍儿用很真诚的态度向陈大叔致谢,并且保证说:“您放心,令郎是为了救我们福阳县的捕快才受伤的,他的医药费我们福阳县县衙都出了,请您千万别客气。”
安萍儿从陈大叔的衣着和浮仔的衣着上判断,他们家应该不富裕,刚才陈大叔那心虚的话没准是因为怕负担不起城里大夫那高昂的诊金。安萍儿不知道自己猜的准不准,时间紧迫,没法抽丝剥茧地做分析了,她只能这样瞎猜,撞到哪是哪。
陈大叔没有出言反驳,而且神情有些许松动。安萍儿知道自己蒙对了,于是继续说服工作。
“我们遇到的只是一艘海盗船,后边还跟着许多,不定什么时候就上岸来了,我得马上去笔文县县衙汇报。陈大叔,让陈壮士跟我一起去吧,他的伤只有城里的老大夫才能治得好。让他这样在家养伤太危险了,万一伤情有点反复,搞不好就一辈子瘫痪在床上了,那可咋整?”
安萍儿开始吓唬陈大叔。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亲人的瘫痪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因为死亡只是悲惨,而瘫痪则是负累,对全家人的负累。
陈大叔果然很害怕,只是碍于先前时那些拒绝的话而不好立刻表示同意。
安萍儿立马注意到陈大叔虽然站在原地没动、但他的身体重心向后移动了半步,很好,这证明他心里已经同意自己的提议了。只需再劝一步,这事就搞定了。
“陈大叔,这会河边乱糟糟的,你可照顾好浮仔。陈壮士的事您就放心交给我们吧,我们保证把他顺利带进城里去治伤。”带进县衙审问的时候,捕快们会顺便把这些脱臼伤治好的。
大儿子已经伤成这样了,可不能再让小儿子也受伤,陈大叔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转移到浮仔身上了,急切地钻出人群去寻找小儿子。
“车来了,车来了。”张里正赶着一辆牛车走了过来。“来,大家搭把手,把人抬上来。”
安萍儿向张里正建议说:“找几个稳重的大叔帮忙抬他们俩吧,他们身上都有骨伤,我怕年轻人毛手毛脚的坏事。”其实她是觉得陈漂的同伙多半也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太可能是位大叔,以此来避免陈漂和他的同伙接触。
“好的。”张里正是位中年人,安萍儿这句“年轻人毛手毛脚的”太和他的心思了,他平常里也总是这样看待村子里的年轻人。
于是过来了几位看上去就很稳重的大叔,两位过来帮安萍儿和张里正抬陈漂,三位过去帮忙抬牧风。
安萍儿一直守在陈漂的身边,避免有人发现他的伤另有隐情。“来,大家动作要快、要整齐。骨头受伤的人经不起晃动,我喊一二三咱们就平着抬人,马上放到牛车上。”安萍儿确实有意识地不让村里人长时间的接近、观察陈漂,但关于动作要快、不要晃动的注意事项也是真的,对牧风那种真正的肋骨断裂的人是真的。
村民们很听话,顺利地把陈漂和牧风都抬到了牛车上。
忽然,帮忙抬陈漂的一个村民忽然对张里正说:“阿漂这下巴是脱臼了,这我会,我帮他挂上吧。”说着就准备动手。
绝对不可以!
安萍儿笑呵呵地挡住了那人的手,说:“等到了城里让大夫给他治吧。他现在正疼呢,这下巴要是安好了,万一咬了舌头怎么办?再说,万一您没治好,他一辈子都说话不清楚了。”
“不能吧?不就是脱臼嘛,推回去就完事了,哪里有治不好的?”
“您确定?”安萍儿依然笑呵呵,但说话声调比较低,只有那个村民能听出她声音中不信任和小威胁。
村民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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