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夫人依然面带微笑:“理由各有不同。”
“比如说?”安萍儿决定先不同开白寡妇等人的名字,等到确实说不清楚事情时再点到具体的人也不迟。
“比如说有个在私塾教小孩子启蒙课的先生,他的母亲曾在一户人家帮工。那户人家新婚夫人是外地人、听不懂福阳县的话,他母亲在闲暇时间里曾耐心地教新夫人说福阳县话。虽然她教的内容并不多,但这份热心善良令新夫人很感激。在她故去之前曾恳求新夫人照应她那不成器的儿子,新夫人答应了,不但请那个没名气的秀才去私塾教书而且还按月地给一些东西作为贴补。”
安萍儿明白高老夫人说的这个人是高翔、而新夫人就是她本人,看来高老夫人知道高翔中毒这事、而且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查这个案子的。
本来安萍儿还有点担心高老夫人会仗着身份尊贵而不肯轻易搅入毒杀案中、回答问题时避重就轻含糊其辞呢,那样的话作为捕快的安萍儿就不好办了,毕竟她没有确凿的证据来向高老夫人施压。
但听了高老夫人刚才的回答后安萍儿放心了,不论高老夫人是真的问心无愧还是故作姿态,就凭她能主动说到被害人这一点就知道她会积极配合此次问话的。
安萍儿冲高老夫人甜甜地一笑表示感谢,也不管人家能不能明白她的意思。但感谢归感谢,安萍儿还不至于盲目地相信高老夫人所说的话。反正高翔就是高家族中之人,他的母亲是否在高老爷家帮工、是否有接触过高老夫人等事还是很好查的。
如果经查证高老夫人所说属实的话,那她资助高翔的事倒也很合情理。一个人到了陌生的环境里难免会觉得孤苦无依,这时别人对他(她)的善意和帮助就显得弥足珍贵了。哪怕那些帮助小得可怜,但心意是一样的。
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既然高老夫人能说清楚她因何馈赠高翔,安萍儿觉得白寡妇的事也可能另有缘由。“老夫人,那位私塾里老师的邻居也得到了额外的馈赠,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哪位邻居?”高老夫人这回猜不到安萍儿所指的是何人了。
“听说这位邻居家里有个很聪明、很上进的儿子。”
“哦,白寡妇呀。”高老夫人呵呵一笑,问安萍儿:“你见过那个聪明上进的孩子了吗?”
安萍儿摇头。
高老夫人不再打哑谜,而是指名道姓地把话挑明了说:“钱彬这孩子确实很不错,有天赋、肯用功,与我儿高缜倒是有那么几分相像。白寡妇先后嫁过三次人,钱彬是她和她第一个丈夫的孩子。第一个丈夫死后,她改嫁;四年前她的第二丈夫也死了,她这才嫁给了高富贵。可惜这高富贵也是个短寿的,前年就没了。”
呃,虽然安萍儿很是不屑尅夫这一说法,但白寡妇这先后死了三任丈夫的事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高老夫人不知道安萍儿在想什么,她继续说:“白寡妇不想再改嫁了,她只盼着钱彬能早日考取功名,她就算熬出头了。钱彬今年十七岁,不出意外的话三五年之内他肯定能中秀才、甚至有可能中进士,前途很是光明。不过呢,在钱彬有出息之前他们母子俩必须得活下去。白寡妇什么都没有,高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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