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他以后不会去杀害其他人吗?也许他杀的下一个人就是无辜的好人呢。到那时你作何感想,好人捕快?”
安萍儿愣了一下,然后说:“凶手当然要查、要根据律法来判处,但未必需要牵连无辜之人。就像这个案子这样,不需要桂花还不是可以结案了吗?干嘛总揪着桂花这样无辜的人不放?”
周远良轻哼一声,说:“平安,凶杀案中是很难有目击证人的,更难有这种嫌犯内讧的。你以为每个案子都能如此好运吗?我刚才问得很清楚,如果此案中没有冯宝和李大勇这两个人证、只能由桂花出面作证才能了结。我再补充一条,如果被害人是个普通人,不好不坏的普通人,你如何处置?”
安萍儿很平静地反问:“公子,为死人讨还公道很重要,那活人就不重要吗?为了让一个死人能瞑目就可以剥夺一个无辜的活人的幸福吗?毁掉一个无辜者的生活就能让被害人复活吗?即使毁掉一个无辜者的平静生活真能让被害人复活,公子,您觉得这种兑换公平吗?”
周远良眉头微皱,静静地看着安萍儿。
“我觉得人死了就是死了,捕快可以去查案、血亲可以为他们报仇,但所有人没资格把无辜者牵连其中。公子,游县令全家遇害的案子到现在还未查明,如果需要赔上两条无辜者的生命才能查明此案、替您的未婚妻游小姐讨还公道的话,您真的会这么多吗?”
“胡说,这两件案子怎么能类比?”不知为什么,周远良一听安萍儿给游小姐冠以自己未婚妻的身份时有些恼怒。
“都是凶杀案,为什么不能类比?”
周远良这次是真的理屈词穷。是呀,都是凶杀案,怎么就不能类比呢?
安萍儿的思路忽然一下就跳转了。“公子,在翠叶山抓到的那些山贼不是招供了一个军师嘛,张爷什么的,有线索了吗?”
“……”周远良很诧异于安萍儿的脑回路究竟是什么结构,居然能从眼前的凶杀案一下子就跳转到游县令的案子。不过呢,正好周远良也不想再讨论之前那个话题了,索性就跟着转了过来。“还没查到什么线索。看画像这人长得太平常,而且只知道姓氏不知道名字,甚至连姓氏都有可能是假的,想找到人很容易。不过呢,我觉得早晚能查到他。”
“为什么?”
“能杀了堂堂福阳县县令满门,这些凶徒绝非等闲之辈,在这样一群人中当军师的岂能是平常人?只要他不是平常人、只要他有些名望,无论他的样貌如何平凡也一定会被人记住的,只要查总能查得到。”
安萍儿点点头,发表自己的看法:“公子,你说这群人有没有可能是江湖人?呃,是杀手组织之类的?”
“这个……也有可能。”周远良从未涉足江湖,所以还真就没往这上边想。经安萍儿这一提醒,他觉得有人雇佣职业杀手来害游县令一家也是有可能的。
忽然,申鹏在书房门口禀报:“大人,抓到飞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