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当面翻供,安萍儿的第一反应确实是有些生气,但这个气很快就消了。她明白桂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她也不责怪桂花这样做。证人虽然很珍贵,但桂花作为一个无辜的人,安萍儿认为她有不出面作证的权力。
“桂……桂花,怎么了?”李家儿子虽然听不到安萍儿她们在说什么,但桂花那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还一脸焦虑的样子他看得很清楚。此时若是魏捕头、长顺等捕快在此的话,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出声。但安萍儿只是个年轻的姑娘,而且她此时的脸色还蛮平和的,于是李家儿子乍着胆子抖着声音询问。
“我……”桂花看看丈夫再看看安萍儿,急得快哭了。
“唉。”安萍儿轻轻叹息了一声,转头平静地对李家儿子说:“没事,我问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李家儿子很开心地点头哈腰。“谢谢!谢谢捕快大人。”
桂花轻声地咕哝了一句,好像是用南遥国语说的“谢谢”。
“过来呀!捕快大人都说你可以走了。”李家儿子对桂花可没任何顾虑,指挥起来溜得很。
桂花看到丈夫前进的方向是褐衣青年和黑衣青年刚才跑进入的那个地方时很是害怕,她不想靠近那里,一点都不想。
“怎么那么磨蹭?!找打是吗?”
安萍儿眉头微锁,对这个只会打老婆的人很是讨厌。虽然安萍儿对桂花也没啥好感,但此时侠女很想帮她一把。“天色已经不早了,你老婆不回家做饭吗?”
李家儿子眨巴着小眼睛看了看安萍儿,很诚恳地说:“是该回家了,明天还要早起去捞鱼呢。”然后就调转方向头前走了。
“谢谢!谢谢!”桂花一叠声地感谢着安萍儿,脚步生风地追赶她丈夫而去。
安萍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李家小夫妻,转而继续走向飞凤旅馆。听便衣捕快汇报说那两个年轻人返回后就进了屋,再也没出来,而且屋里也没再发生争吵。安萍儿陪着便衣捕快守了一会,没发现什么异常。见天色渐黑,安萍儿返回县衙向周远良做汇报。
趴房顶偷听什么的,那只是说说。
听说有人亲眼看到飞凤旅馆中的那三个人昨天清晨出现在案发现场,周远良很开心。虽然这名证人没有看到是谁用被子闷死被害人的,但这已经足够将这三人定为嫌疑人了。正当周远良准备下令缉拿那三人时,安萍儿又报告了一条坏消息。
“什么?她翻供了?”周远良很不开心。要知道,凶杀案的目击证人是多么的可遇而不可求呀。尤其是刘家的这个案子,能出现一名证人简直就是上天恩赐。只不过这次上天的恩赐有些不彻底,证人反水了。
安萍儿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不说服她?就算你没法说服她,可以把她带来县衙,我说服她。”
“公子,我赞同桂花的做法。我现在向您禀报此事是为了将证明那三个人就是嫌疑人,不要再在其他不相干人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但怎么证明嫌疑人就是凶手,这个咱们再想办法。”安萍儿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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