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初神色寂寥的坐在一块山石之上,眼前是一片布满山头的坟包;说是坟包也不过是比地面高出了那么两三寸,不细看只会以为是一片坑洼。
这些坟包上都没记号,只有他坐着的这快山石旁边立着的一块的石碑上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乍眼看去就像是顽童胡乱画上去的涂笔。
别人看不懂这些涂笔,焕初却是能看懂的;心头只觉一阵阵的泛苦,眼晴像是漏了的水桶一样,泪水不受控制的想往外流。
他抬头仰面,头顶上是一片没有一丝云彩的湛蓝天空,阳光暖暖的照在他脸上,像母亲当年抚在他脸上的手。
神雷兽一族得天道宠爱,族中老小自出生时就可自由转化人形,虽是兽类却也过着和人一样的生活。焕初家就挨在末若家的隔壁,家里的爹娘兄妹都死在于那不知名的怪病,全家最后只剩了他一个!他记得他娘走的时候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拿眼睛一个劲的瞅着他,最后是他把娘的手拉起来放在自己脸上,轻轻的摩挲了一下……
当年天道同意族长的提议后,全族人高兴的都要疯了,能留在雷山也好,下凡界也罢,总是让这被怪病笼罩着的族群看到了生的希望,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只要活着族群就能延续下去。
可是这满山的坟茔就像个笑话一样狠狠的扇在了他脸上!这是他那下了凡界族人们的坟茔,那些离了雷山的神雷兽仍然没能逃过怪病的魔爪,断断续续的发病,拖了这么多年,终于在三万年前绝了最后一个族人。
焕初将眼光落在了那面好像孩童涂笔似的石壁上,当年族长带领一族入凡界的时候,他悄悄的在它们生活的地方开了一道净河裂隙,为的就是让他们能尽快修炼,早日恢复灵识。
借着那净河裂隙所透出的灵气,成了凡兽的族人很快就开了灵智,再又有过了万年,就又都修出了人身,可谁知这好日子才没过多久,曾经的怪病就又卷土重来。
族长没想到自己当日所说的凡兽就真的只能做凡兽,竟是连修行开灵识都要遭天谴!第二天,族长就带着族人们离开了那有一隙净河裂缝的小岛,迁到了这座远离人迹的孤岛之上;一族人慢慢的在岛和等死。后来族长又让人在这山头上立起了这块石碑,为的就是想在等死的时候留些信息给在雷山的神雷兽们。
焕初把族人落在哪界的事死死的埋在了自己心里,也不敢随意去探望,等他找到机会去的时候,那曾经住满了族人的小岛上已经人去岛空了。以他的神通,不过转念就知道此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几乎是狼狈的逃回雷山的,从此再也不敢去见族人们。
现在他终于鼓起了勇气来到这座族人们的葬岛,看着一个连着一个的坟头,那个曾经深埋在心里连想都不敢想的问题清晰的跳上了他的心头;“天道究竟是什么!”
他作为身负与天道沟通的神雷兽族长是不应该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可这个想法怎么摁都摁不下去!一阵大风毫无预兆的呼啸而起,像是惩罚似的卷起一节树枝打在了他脸上。
他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回过神来,有些踉跄的从山石上站起身来,目光最后一次从那些坟茔上扫过,最后停在了那画满涂笔的石壁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后,才迈步离开。
末若此时躺在小钧宠物养护舱里的末若的怀中动了动耳朵,感觉到好像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后,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四周还是一片漆黑,这里还是在小钧的空间里。
她翻了个身坐起来,拿爪子挠了挠耳朵,然后敲了敲养护舱的护盖。养护舱很快就出现在了一个有光亮的地方,接着陈筱的脸就出现在了养护舱的上方。
陈筱把末若从养护舱里抱了出来,笑道:“我还以为你要在里面一直睡着了,这么几天都不给小钧消息,”
末若那日躲进养护舱的时候曾跟小钧交待过,她敲了舱门才能把养护舱拿出来,所以小钧一直都战战兢兢的留意着空间里的动静。可末若的养护舱进了她的空间之后,就一直安静的没有动静,一转眼,鸿蒙焰的事也了了,静虚真人也回去了,可这养护舱里的末若就像是睡迷了一样,连个翻身的动静都没有。
就在小钧差点沉不住气的时候,空间里的养护舱终于有了动静,她急忙把这养护舱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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