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过,曹英他们都没有催促,也没有刻意逼迫,都表现得很平静。除了刨地龙控制不住情绪,偶尔跟着笑两声,其他人则都是保持着缄默,一声不吭。
他们默默地听着陈忠吐露心事,不动声色,耐心的做着忠实的听众。
偷笑了一阵,陈忠则是继续讲述着,他越说越开,越说越放得下,越说越从容,越说越镇定,都已是忘记了最初的慌张和忐忑。
他嘿嘿笑着,讲述道:“后来没多久,我们连长想将我再次调走,让我去他的办公室做事,给他做警卫员。我没答应,我不想去,天天守着连长,不好,会被人说闲话。”
“而且,我舍不得黑贝,黑贝是我第一个朋友,也是我最铁的兄弟,我舍不得牠的。所以,后来我主动找到连长,推辞了他的建议,我想待在军犬班,待一辈子。”
“推辞了连长的建议,我以为我就可以在军犬班待一辈子了呢。可是,并没有。后来连长找到我,告诉我,想让我去夜枭基地参与集训。我是不想去的,那里不适合我,听说训练很残酷,教官很凶,我不是个合群的人,所以我拒绝了。”
“可是,连长对我太好了,他希望我有出息,希望我更有前途,所以他这次没妥协,就硬逼着我来。可是我真的不觉得夜枭有什么好的,我不想去,我就想待在军犬班,陪着黑贝一辈子的。”
“但连长后来说是命令,我就再没托辞掉,因为,从我入伍的第一天起,我们新兵连的连长就告诉我们: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一个好兵,一个优秀的军人,需要服从上级命令,服从党和组织的安排。所以,我最后还是离开了军犬班,去了夜枭基地受训。”
“我走的时候,黑贝都哭了,牠追我的车追了好远好远,追得我们连长都撵不上。当时我好心疼,好想跳下车,违背命令的。可是我没有,或许是因为命令。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说着,陈忠叹了口气,揉了揉眼角,才继续说道:“后来我来到了夜枭,入选考核的时候,我遇到了我人生第二个朋友。”
说这话的时候,陈忠看向了刨地龙道:“就是被你打的那个,你很恨他吧?其实他人很好的,就是嘴巴有些损而已,他心地很好。”
刨地龙撇了撇嘴,没有回答。
“在训练的时候,他经常鼓励我,还暗中帮助我。虽然他不说,他也不刻意做作的表现,但我知道的,我都看在眼里的。”
陈忠嘿嘿笑着,有些憨态:“我和他在一起,并不觉得压抑,也没什么压力。我也可以和他谈心,可以和他说知心话。他虽然会不耐烦,但却也会听我说。总比其他人好,连听我说的兴趣都没有。”
“所以,从第一次碰面,我就把他当朋友了。而且他比我厉害,各方面素质都比我高,教了我好多东西,我很佩服他。所以,我很希望和他做朋友。”
“其实,我也感觉得到,他跟我差不多,性格都很孤僻吧。所以,他也不是个合群的人,我们集训队好多人都看他不顺眼,连我们教官都是,很想弄死他。”
“他的脾气很臭,很冲动,也很急躁。或者说是急功近利,雷厉风行的那种人吧。也许是因为这样,好多人都跟不上他的节奏,他就容易发脾气,所以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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