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山将那晚所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一丝不落地讲了出来,当然,这过程中少不了美化一下他自己,把仓惶逃命形容成了战略性转移。
仓龙鄙夷地看了一眼刘一山,嘴上嘲讽道:“原来我们的刘道长居然畏敌而逃,真是让我佩服得紧呐!”
刘一山脸上露出悻悻的笑容,厚着脸皮道:“老道知道不是令弟的对手,自然不敢冒犯虎威,只好走为上计了……”
“华夏果然地大物博,能人辈出,似刘道长这般无耻、不要脸的人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仓龙冷哼了一声,一张刀疤脸也板了起来,在屋内来回走了几步。
“过誉,过誉了。”
刘一山丝毫没有被嘲讽的觉悟,他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遇到过,岂会被别人的嘲讽和讥笑弄得灰头土脸?
“那么也就是说,你对你逃走之后的时候一无所知了?”
仓龙猛地停下脚步,一把拽起刘一山的衣领,将其提了起来,冷声问道。
“这个……可能陈文斌背地里还找了其他高人也说不定啊!”
刘一山近距离看着对方脸上的刀疤,远比想象中的还要狰狞,不禁觉得头皮有些发麻,颤抖着声音回道。
那晚,他还以为是必死之局,看到任何能赢的希望,这才没和杀手交手,从而趁其不备逃出了别墅,如果知道陈文斌有后手,还请了一位不凡的高人,还能干掉杀手,他早就和杀手拼了老命。
何必弄成现在这样,东躲西藏,过着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不……我认为杀死仓鹰的那个人就在别墅客厅里面,一直都在,只是你没注意而已。”
墨镜中年人将烟头在墙上捻了捻,一脸笑容地走到仓龙和刘一山的面前,拍了拍仓龙的手,示意对方可以先放下来。
“你知道是谁杀了我弟弟?”
仓龙脸上带着疑惑地望向墨镜中年人,手上轻轻一松,刘一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刘一山随在摔在地上,却是感受不到一丝的疼痛,脸上也带着一次诧异地看着墨镜中年人,自己都看不出来的高人,岂是这种大老粗能够知晓的?
墨镜中年人自信地笑了笑,对着刘一山问道:“你确定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个二十多岁,姓陆的年轻人,是不是?”
“是啊,的确有个姓陆的年轻人。”
刘一山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眼中带着浓浓的疑惑,心中暗忖道:“难道是那个小子?那我怎么没在对方身上感觉到一丝真气的痕迹呢?”
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一定自信的,姓陆的年轻人明显就是一个普通人,不然不可能在一起待了那么长的时间,自己还察觉不到对方也是修炼圈子中人。
仓龙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怀疑,如果真是那个姓陆的年轻人,那这家伙莫非是天才,亦或是打娘胎里就修炼不成,不然怎么以二十多岁的年纪,就能干掉他的弟弟,要知道他的弟弟虽然不成器,但想要杀死对方,他也要费上一番力气。
“呵呵!”
墨镜中年人见两人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摇头笑了笑,微微皱起眉头,轻声开口道:“也难怪你们不信,当时我见到这位陆先生的第一面,也是不相信这个相貌平平的年轻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天我受朋友之邀,去了花莲岛上的黑市。在那里,我先是遇到了刘道长,而后才遇见了那位陆先生。”
说着,墨镜中年人看了一眼刘一山,脸上带着一抹凝重地将陆恒大战于振海的过程说了出来。
“不可能!”
墨镜中年人的话音刚落,刘一山就立马出声反驳道。
一个姓陆的年轻人已经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光了,那个叫于振海的,他更是认识了十几年,都没看出对方有修道的痕迹,怎么一眨眼,这俩人都成了绝世高人呢!
仓龙望着墨镜中年人,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已经相信了对方的话,因为从某个人的口中,他的确听说了,在中南省中,有一位精修鬼道的老者。
通过对方的话,这位精修鬼道的老者很显然就是其口中的于振海,再综合刘一山的表情神态,他眼神中不禁浮现一抹慎重,这老头能在中南隐藏几十年而不被人发现,定是老奸巨猾之辈,身藏过人之处。
再一想到自己此番前来华夏所寻找的东西也与于振海有些关系,事情恐怕会越发的有些复杂了。
但当他听到那个姓陆的年轻人居然轻而易举地将于振海击溃后,刚才一直平淡无波的脸上终于也出现了一丝变化,略带惊疑地问道:“那人真能如臂使指一样操控火焰?”
墨镜中年人朝仓龙慎重地点了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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